我只有電子手錶,他讓我給他彈語音。對著手腕喂啊喂的,太傻了,我不彈,他願意彈是他的事。他本來就是個傻冒。
轉眼到了12月,期末考試在即,各個班的老師都鉚著勁,蔣言身為副班主任自然也不敢懈怠。
但不知道是前段時間玩得太嗨還是被誰傳染了,週一上課蔣言就有點感冒。症狀倒不嚴重,既不發燒也不咳嗽,就是流清鼻涕,所以他也沒請假。
週二白天,他正在看教案,忽然接到陳闖的電話。
“阿嚏——!”
電話一通他就打了個噴嚏。
“吃藥了嗎。”
“吃過了。”
他抽張紙巾揉了揉鼻子,隔著訊號聽見陳闖沉厚的嗓音:“吃了還這樣。”
“藥效發揮總有個過程嘛。怎麼,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跟你請幾天假。我要回趟老家,我媽病了。”
“行啊。”蔣言沒猶豫就答應了,擦完鼻子,又追問,“去幾天?”
“沒定,先回去看看情況。”
“好。”
這兩年同學、朋友的父母身體已經不止一個出狀況了。
放下手機,蔣言無心繼續寫教案。對著窗外放了會空,他把電話撥給老爸的秘書。
對方倒是接得很快,就是開口又叫他小蔣總,羞恥得他險些鑽到桌子底下去。
“erin,最近我爸身體怎麼樣?”
“呃,小蔣總,您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
嗯?
“昨天蔣總的確叫律師來立了遺囑。不過據我所知蔣總身體一切正常,遺囑只是防患於未然,而且內容對您很有利。”
“……他又發什麼神經。”
“咳,他畢竟是您的父親,您怎麼能——”
“這回的遺囑是第六版?”
“……”
這麼愛立遺囑怎麼不去當律師啊。
結束通話電話,蔣言心想,自己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傍晚下班,他加緊腳步上樓,推開門面對一屋安靜才想起陳闖不來。
冰箱裡也沒什麼吃的,看來只能點外賣了。
盤腿在沙發上挑了半天,還是沒想好吃什麼。外賣看著不是太油就是太鹹,或者送過來大機率是涼的。
最後決定先餓著,餓到頭昏眼花不就看什麼都有食慾了?天才解題思路。
開啟電視隨便調了個臺,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瞟。
平時覺得挺有意思的節目,今晚卻怎麼看怎麼乏味,莫名其妙失去了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