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生日?”
大哥掌了下自己的嘴,“他沒跟你提啊,那你就當不知道。”
蔣言微微一怔。
今天竟然是陳闖生日。太風平浪靜了,一點跡象都沒有。
唯一不同就是那通影片電話吧。
但他媽也沒什麼特別表示,甚至連結束語都沒說,掛兒子電話比掛詐騙電話都快……這誰能看出端倪。
沒多久,陳闖左手提著塑膠袋,右邊胳膊下面夾著大樹出來了。
“蔣言。”
“來了。”
蔣言思緒停頓,過去把車門開啟,幫著大樹把拱進去。
車子發動,只見看門大哥淚眼汪汪揮手,“樹啊……樹啊……”地喊,才喊了兩聲,就被一個閃現的女人揪住耳朵:“哭哭哭,再哭老子給你就是一耳屎!”
蔣言驚呆。
陳闖:“那是他老婆。”
蔣言:“……”
後排大樹不甘示弱地嗷嗚了兩聲,聽著跟唱山歌似的,又用好腿扒玻璃企圖越獄。
陳闖板起臉:“造反?坐下。”
它這才病怏怏地趴回去。
蔣言心有不忍:“別吼它了行不行,怪可憐的。”
本來以為陳闖會不以為然,沒想到他把眼一撇,表情不鹹不淡,然後就真的沒再開口。
快開到時,蔣言見他開啟塑膠袋,裡面是一些狗繩、狗碗之類的東西。
“忘了拿它的鈣片。”
“要不再開回去?”
“算了,明天我拿來,你帶給盧卡。”
蔣言想想,由衷地說:“其實你對狗挺好的。”
“養都沒養它,這就叫好。”
“你是有心無力。”蔣言把著方向盤微微側眸,“相信我,把它交給盧卡是正確的選擇。盧卡家房子大,家裡又有不上班的老人,會把它照顧得比現在好。”
“就怕那小子是一時上頭。”
“不會的,盧卡沒你想得那麼不靠譜。況且就算過段時間他不想要了,我們也還能把狗接回來自己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這種詞就脫口而出,說完蔣言自己愣了一下,收回視線默不作聲。
回程氣氛比來的時候要沉悶一些。
利利索索地把狗送走了,倆成年人坐車裡悵然若失,場面心酸中透著滑稽。
蔣言故意活躍氣氛:“盧卡把狗牽走的時候我看你很瀟灑啊,怎麼現在一臉失落?你可別半夜跑盧卡家裡偷狗去啊,到時候我這個中間人還得出庭作證。”
“不是你的狗,你說得輕松。”
噗嗤。
“你這人說話怎麼不講良心呢,不是我的狗我也給它找了個好歸宿,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