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感。
“你有?”陳闖撩他一眼。
“……”
從肩頭拿開他的手,陳闖說:“他撩他的,老子就當沒看見。”
“嗬,闖哥你別開玩笑了,上回在酒吧有個直男撩我,我、我差點兒硬了三天三夜……比吃偉哥還猛。”
“那是你。”
“你能好到哪去?我估計你不吃偉哥都比我吃了猛。”
steven嬌羞地盯著他,把他盯得實在待不下去,板著臉出去抽了兩根煙。
從兜裡摸著手機,他在煙霧繚繞中看見蔣言剛給自己發的微信。
[言心:登頂了]
[言心:大廚發揮如何]
陳闖臉依舊黑。
[a:今天不該來]
蔣言馬上回了個問號。
[言心: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花蝴蝶]
還沒打完就不小心點了傳送,發完猛地反應過來,即刻撤回,還是被陳闖看見了。
[a:誰是花蝴蝶]
[言心:…………手誤]
[言心:到底出什麼事了?]
[a:見面再說]
陳闖懶得打字。
蔣言回了個“嗯”。
下午六點多,景區快關了,山莊基本已經沒什麼客人,陳闖接到二叔電話。
“我晚上有應酬,你去接趟你弟,這小子跑醫院去了,說是哪個同學崴了腳。你說人家崴腳他跟著跑哪門子?鹹吃蘿蔔淡操心!”
“去不了,活兒還沒幹完。”
話音剛落地,他二叔噴子屬性大爆發,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陳闖將手機稍稍拿遠,看在自己死去親爹的面子上,只回敬了幾句直系親屬,沒回敬他族譜祖宗十八代。
景區離電話裡說的醫院不遠,打車也就二十來分鐘,不過到那兒天基本全黑了。
從外觀看這醫院應該就不是三甲。
進去一問,骨科在三樓。陳闖心想,這事只有腦幹缺失的人才能幹出來。
走到三樓正中央,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交費視窗排隊。
蔣言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攥著病歷本,不時回頭看向醫生辦公室的方位,眉心微微蹙攏。
陳闖過去接過病歷本。
扭頭見是他,蔣言頓時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接我弟。隊我來排,你去看著學生。”
這無疑解了蔣言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