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答案,寧謂停住了腳步,一絲微弱的光亮讓他看清楚了眼前,是熟悉的宿舍,這?間相對來?說還算幹淨,他被?輕巧的放在了床上。
面前的人,雙臂交叉,“哥哥是不是忘了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透呢,現在又被?她傷了。”
白絕看到了他眼裡?的殺意,眼神閃躲,“別傷她。”
“她都殺你了,你還護著她。”寧謂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拳頭打在了對面的床欄上,只?見那鋼鐵的床欄凹進去了一塊,“是不是她把你殺死了你還是會原諒她。”
“是,”欠她的太多了,用命都還不清。
“這?是我欠她的,是我對不起她,我要保護好她。”白絕因為說話太急了些,竟然咳嗽出了血。
“咳…”
寧謂握緊帶血的拳頭:“你保護她,可我要保護好你。”
白絕一徵,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眼眸裡?倒映出他那紅透的眼眶:“你…為什麼?”
“哥哥別問了,吃個糖葫蘆吧。”說著從腰間取出用袋子包裹著的糖葫蘆,糖漿都已經凝固在了袋子上,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又用袋子將棍子上的糖漿給去掉。
白絕接過他遞來?的糖葫蘆,手指忍不住的發顫,放在嘴邊抿了抿,很甜很甜,甜的他心裡?發澀。
可以想到剛才?她那置他於死地的眼神,心口就發疼,嘴裡?的糖葫蘆也發苦。
艱難的道了句謝。
寧謂躺到他旁邊的床上,手指撐在腦後,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扭頭看他:“這?間宿舍我已經整理過了,哥哥不必擔心,你先好好休息。”
白絕當然知道他還在遊戲裡?,可遊戲裡的規則他都沒有聽清楚,也隱約的猜到了,密室加宿舍,有宿舍肯定就有學校。
“這次的規則是什麼?”
“這?次是校園規則,宿舍門牆上就貼著規則,而現在剛好是休息時間,哥哥先休息,等?醒了之後去看規則,然後咱們再去找他們。”
“好。”他剛好現在很困很困,還沒想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他的父母都還在,只?不過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要照顧好你的妹妹,她還小,你是做哥哥的,應該學?會獨立了。”
可他當時,也是個孩子。
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照顧好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被?灌輸著一個思想,那就是大?的一定?要讓著小的,小的哭了一定?就是大?的錯。
可他也是孩子憑什麼就一定?要讓著,繞來?繞去有意思嗎?
但轉念一想,親人不就是要互相體諒嗎?
人是獨立的個體,而他如今也有能力?照顧好她,讓著她。
予以,等?著哥哥。
白絕這?一覺睡得不怎麼踏實,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宿舍裡?很黑只?有外面過道的燈泡還發著熾熱的光芒。
揉了揉頭,不知什麼時候發帶鬆了,從頭發絲裡?取出發帶握在手裡?隨即裝進口袋,紮久了頭發還挺痛。
撥出口濁氣?,看了眼窗外,還黑著,自己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站起身後朝窗戶那邊走過去,開啟窗戶後,外面竟是碩大?的校園,晚間道路上燈泡亮著,還有學?生抱著書剛從教學?區域走出來?,說著話,完全不違和,彷彿他又回到了校園時期。
白絕又看到了幾個神色慌張的人,他們抱著書,跑著回宿舍。
他察覺出些許不對勁,剛邁出腳步,準備先出去看看,不料身後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哥哥,傷口還痛嗎?”
是他。
白絕看了眼後面的宿舍門,又看了看他,搖搖頭:“不痛了,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