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淺淺的呼吸,虛弱道:“阿己,你…放開我。”
“哥哥…那裡?沒有你,我好想你,拼了命的活下去,可我又害怕…我只能一點點的爬出那片沼澤,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你。”寧謂胡言亂語的說著。
白?絕冷若冰霜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緋紅,眉毛皺起抿了下唇瓣艱難的躲開,靠在牆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嚴肅的看著他:“那裡?是指哪裡?。”
寧謂此刻哪還能好好回答他,撲上來強烈的索取。
白?絕:“!”
“停!”
白?絕用食指抵住他的額頭,觸碰到的皮肉異常滾燙。
明明現在已經是活死人,應該是冰冷才對?,為何現在會?如此滾燙。
白?絕思考著又看到他的眼?睛,果然?又是需要?魂魄了。
可他現在嘴巴已經被撕爛了,鮮血已經凝固住了,他這還怎麼。
雖然?說記憶恢複了一點,但是他根本找不到該如何將魂魄用另一種方式傳遞給他。
又看著,寧謂臉紅的厲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滾燙,並且還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這讓他怎麼收場,難道真的要?用那種方法。
白?絕心裡?想著,畢竟已經很多次那樣了,應該這次也?沒什麼事兒,都是一樣的,他們只是歸還魂魄,並沒有其他意思。
隨著一雙手觸碰到寧謂的臉頰上時,白?絕被燙到了他剛想縮回手,結果眼?前?的人就已經低頭親了上來。
白?絕眼?睛瞪得圓圓的,他不敢有一刻鬆懈,體內的魂魄慢慢的傳輸過?去,因為嘴巴破爛,他不敢用力可寧謂哪能給他機會?,那傷口被反複的撕咬。
白?絕開始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肩膀,試圖停止下來,可卻做了無用功。
隨著呼吸不過?來,面前?的人這才松開了他,眼?睛恢複了,一如既往的赤紅,身上的溫度也?開始變得冰涼。
他險些沒站住,被人撈住了腰身,懷抱了起來。
白?絕強撐著站起來,試圖恢複一如既往的冷漠:“你…”
寧謂看著他的哥哥嘴唇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心疼的想要?伸手摸上去,可卻被躲開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白?絕看著這人委屈巴巴的模樣,就不忍心說他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摸了一手血:“你又去哪了,這麼久不見人影,突然?出現…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本來是要?上樓睡一會?的,可誰料剛開啟門,眼?前?的黑影籠罩,當?他一溜煙帶到了床上,開始撕咬他的嘴,慢慢的掙紮著起來,跑到窗邊又被壓在窗戶上…
這一套下來,那家夥不但沒有緩和?,竟變得更?加兇殘。
“哥哥,我…”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怎麼能…”白?絕實在說不出後面的話。
“算了,先不說這個,你剛才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還有,為什麼一定要?找我,”白?絕不理解,他這個人已經這麼失敗了,怎麼能給別人希望呢,她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他是災星,是禍害是剋死他家人的兇手,怎麼能夠讓別人這麼把自己當?成最後的信念。
說來也?覺得可笑,像他這樣的人目標很簡單,完成起來很困難,連他的妹妹都已經那麼恨他了,難道真的有人在乎他嗎。
寧謂那個時候身處黑暗,唯一活下去的目標就是想他,唯有他,讓自己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那一絲微小的光亮,足夠照明他這一輩子,他的信仰也?只有那個拉他走出黑暗的人。
“哥哥,因為你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寧謂笑著說。
“可能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魂魄都快消散了,可在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你,你還在這個世上,我不忍心死去,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所以我拼命的活下,一步一步尋找著你,終於,我找到你了,所以哥哥,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寧謂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
白?絕聽到他說的話後,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踮起腳尖摸著他的頭發,“好,我願意接受你,我是你哥哥嘛,小時候如此,現在依舊,有什麼困難,有什麼煩惱就來找我,我永遠在。”
那破曉的縫隙一絲絲溫柔的光,滲透了進來暖和?了冰冷,堅韌的石頭。
白?絕被突如其來的懷抱弄得有些喘不過?氣,“松著點。”
寧謂摸著他細瘦的後背說:“好。”
哥哥什麼都不知道,那就讓他慢慢的習慣,總有一天會?接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