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簫…
這個名字,似乎很久遠了,他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喊過,還喊了很多很多次。
04將桌子上的奶茶拿起來抱在懷裡小口?小口?的喝著呆呆的:“沈…簫,好,我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叫…”好像忘記了,是因為遊戲讓他們短暫失去了記憶,04努力的回想,終於?想起來了些靈散碎片,“許淮…孤,沒錯行,這下我們的名字都互換了,也該是朋友了吧。”
“沈簫你幫幫我吧”,說著雙手搖晃著沈簫胳膊,“怎麼?樣,你看,”手掌裡變出個毛毛草。
05在看到這個毛毛草後神情恍惚了片刻,立刻拽住04的手,依舊是冷淡的,不辨別情緒的聲音:“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許淮孤,你叫許淮孤?”
04不明所以說出個名字這家夥到底怎麼?了:“對啊,等等,難道你認識我?不應該啊,我死這麼?久了,而且死的這兩年也沒人去給我祭拜。”
05笑了,“你走吧。”
說著松開他的手,04愣住了一股力氣推著他往前?走,直到出了房門,門“啪”的一聲關上。
他趴在門口?用力敲著門大喊:“你別忘了我說的。”
喊了一陣沒回應,他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03正已經吃完了的薯片丟在地?上笑著看著電視裡的小矮人,在看到他出來之後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又被趕出來了,都說讓你別去招惹他了,人家和我們不是一種?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04拳頭緊握,朝前?一揮,一股氣體拳頭直接打了過去,03撇頭閃過,立刻投降,搖了搖手:“別,開玩笑的啦,”說著灰溜溜的跑房間裡去了。
另一個房間,壓抑低沉的氣息迎面撲來,窗戶緊緊的閉著,裡面?很黑,寧謂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直到一個電話的到來,他緩緩睜開暗紅的眸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啟,上面?電話的名字赫然讓他有些厭惡。
寧天這個名字讓他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抗拒,可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富有磁性低啞的聲音:“你終於?接電話了,阿己。”
“別這麼?叫我,”寧謂道,“說吧,有什麼?事。”
“最近資金流動不行,父親又住院了,你差不多也該鬧夠了,該收收心思了去多陪陪父親,要不然哪天…”
“閉嘴,你沒有資格提他。”
“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可我也是不小心的,當時事出有因畢竟那款遊戲剛發行出了問題也是在所難免,別跟我慪氣。”
“有時間回來看看阿公阿婆他們很想你。”
寧謂:“我自會回去。”
“前?些天,聽他們說你買了遊輪,還開了宴會。”
“對你有什麼?想說的。”
“乖,是時候回來了,在外漂了太久,你都忘了你是什麼?了。”
寧謂立刻按了結束通話電話。
他靠在床頭上喘了口?氣,被那人困住了幾年,難道還想再次將他困住,之前?他年紀小,可如今休想。
13歲那年回家後,他卻不知道在外呆了五年家裡竟多了個人,素未謀面?的哥比他大了四歲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寧父笑著介紹:“阿寧啊,這是你哥哥,這位是姜阿姨很快就是你媽媽了。”
說著摸向?他的頭,可面?前?的那兩個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惡劣的,彷彿在他們眼中自己早已經死了上千遍。
從他踏進那棟不屬於?自己的家之後,一場策劃了五年的謀殺正式開始成立,表面?上和藹的一家子,養母哥哥都對他疼愛有加,可背地?裡只?要寧父不在家…
漆黑的房間裡,鞭子抽打的聲音響起,寧天手裡緊緊的攥著鞭子,上面?有倒刺撒滿了鹽巴,抽打在面板上是痛的他幾乎昏厥過去,刺痛,瘙癢,蔓延著後背一點點爬進全身?。
“唔,”寧謂臉頰貼著地?面?,嘴裡的血腥氣將他喚醒,“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想殺了我,沒門,在父親面?前?,你敢嗎,啊!”
寧天踹了他一腳,鞭子握在手裡,將他的下頜抬起,眉頭挑著:“自然不敢,弟弟,你也別怪哥哥,這都是鍛煉你的身?體,不讓你生?病而已,聽說你得了很多種?病,所以才會去那種?地?方,怎麼??在豬圈裡待了這麼?多年重回少爺身?份,是不是不習慣了。”
寧謂朝他吐了口?唾沫:“滾你媽的豬圈,你他媽這裡才是豬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私生?子,有些東西註定不是你的。”
寧天用手擦著臉上的唾沫,用鞭子抽向?他的後背,“哦,是不是不知道誰得了白血病啊!焦慮症!神經官能症!嗯,是你嗎?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