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謂用手裡的石子拋向了湖面,掀起波瀾,她笑著問:“那就沒?有人睜開眼睛看著佛祖嗎?”
“當然,去?寺廟裡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所以自然沒?人知道佛祖長什麼樣子,畢竟那門剛開啟,你眼睛就得閉起來,還是被那僧人攙扶著進去?的。”
“等?等?,僧人,我不確定那些?僧人有沒?有睜著眼睛,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
“但我知道有人睜著眼睛進去?直接不見蹤影了,甚至連骨頭?都沒?有,家裡人找了四五天都沒?有找到呢,而如?今已經?過去?一年了,也不見蹤跡!”
芷江說的起勁,完全忘了自己旁邊的楚北盯著她沉默寡言。
天色越來越黑,芷江這才停止了她的話癆勁,“那行?,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再聊。”
白絕:“好,路上?注意?安全。”
芷江點頭?她笑著拍了拍旁邊的楚北,“公子放心,拜拜嘍,”說著一甩辮子,辮子打在?了身旁的人臉上?都沒?有發覺,他們離開後。
白絕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能看佛祖的眼睛,除了起點暈眩作用,還有什麼作用,而那消失的香客恐怕就是那些?被困的人了。
而那僧人可以進去?,恐怕他們都換人了,每次陪著香客進去?之後,那名僧人就會消失,直至換成下一個僧人。
白絕看著那波瀾不驚的湖面深深的陷入了沉思?:“恐怕,問題就出現在?佛像當中。”
“因為?閉眼的不好吸,魂魄不好殺,睜開眼睛的必須得滅口。也把僧人給滅口了,怪不得要解救出他們。”
“恐怕我們解救出來的只是魂魄。”
寧謂拍了拍手:“哥哥果?然厲害,不過事實說明那小瑩恐怕是被蠱惑的,或許她也進去?拜佛了,是希望她的丈夫能複活,所以就和長老合作了,因為?長老告訴她只有禁忌之書才可以複活,。”
白絕:“恐怕那東西根本不可能複活,因為?佛祖看中了她丈夫的肉身,所以才會派人將她丈夫捉拿,可那女子先前不知已經?殘害了許多人。”
寧謂:“不錯,哥哥啊,現在?還燒嗎?”說著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幸好,下次可不能發著燒還要強撐。”
白絕這才想明白了,怪不得他非要來城主府,結果?剛到城主還沒?有說清楚房間分在?哪裡,白絕就已經?暈了,然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上?蒙著毛巾。
說來也奇怪,他的燒就這麼退下去?了。
無知無覺。
“不過哥哥,那城主似乎認識你,恐怕是認識這個幻境當中你的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兩個現在?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寧謂胳膊靠在?桌子上?首先吃撐著下巴喃喃道,“這頭?發好難打理,哥哥,幹脆你幫我剪短了吧。”
白絕:“…”
“等?出去?之後就好了,再說這裡又沒?有剪刀,而且剪了之後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寧謂無聊的弄著他的白色長發,手指一圈圈的纏繞:“不過哥哥你那頭?發怎麼打理的這麼好,幫幫我唄!”
白絕:…
要不是他習慣長發了,還真打理不好。
白絕無奈,誰讓自己面前這個人比他小五歲,還是個弟弟呢,說著起身朝他那邊坐去?,攬著手心裡的白發,用另一隻手摸索了兩下,弄平整了些?。
寧謂握住他的手:“哥哥為?什麼會留長發?”
白絕愣住了,使勁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眼底爬上?了一絲悲哀,咬緊牙關眉頭?微蹙,慢慢的恢複了平靜笑了笑:“想留就留了,我們之間還沒?有關繫好到問起私事。”
寧謂饒有興趣的追問,完全沒?有因他的話而感?到不自然,而是俯下身靠近他:“哦!我們的關系還沒?有更進一步?那好吧,哥哥~”
那句哥哥他說的很輕,彷彿是趴在?他耳邊說話一樣,白絕感?到些?許不舒服,往後挪了挪,“說話就說話,不要靠這麼近。”
“若是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二。”
寧謂:“好,那哥哥可要幫我好好引薦引薦。”
白絕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只是想到便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