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踏進去的一隻腳果斷離開,他們在過道上走著,安特問:“白哥你是不知道,來之前我是正打算去聽課的,結果剛踏進教室門突然就變了,也幸好我在外面只呆3分鐘,對了白哥你們呢?”
白絕扶額,寧謂尬笑,蘇寧陽立馬拍了他搭檔的腦殼:“來是讓你說這些的,先別閑聊了,趕緊找線索。”
安特捂著腦袋笑:“我這不就是關心一下嘛!”
眾人:“…”
果然呆頭呆腦還是傻的可愛。
到雜物室的時候,裡面的工具所剩無幾,顯而易見,有些人私自拿了不少,裡面的工具擺在櫃子上,有有鋸子,鉗子,扳手等等一些修理的東西。
白絕隨手挑了一把長刀,寧謂拿著扳手,安特選擇了鋸子,蘇寧陽手上拿著短刀。
眾人出去後,卻發現走廊上的所有燈都熄滅了,燈泡忽閃忽閃,下一刻斷電,窗外的日光照射進來,走廊上黏膩的綠色液體在進行著心髒跳動。
腳下是黏膩的液體,安特嚇得大叫一聲:“我靠,這是什麼,別嚇我呀,我天。”
蘇寧陽捂住他的嘴,卻又被口水嫌棄的往他身上擦了一下,“別亂喊,這些東西應該沒有殺傷力。”
那些走廊牆上的壁畫,全都伸出了人頭,尖叫著向他們求救:“救救我們吧,好心人。”
“我們被困在這兒幾百年了,那個家夥封印住我們,帶我們出去…帶我們出去吧!”
“帶我們出去…”
“帶我們出去…”
“…”
這些聲音越到後面越變得尖銳,白絕捂著頭,好像又看到了巫師殘暴村民的畫面,那些村民被砍掉四肢,只留了一個頭,封印在壁畫當中,自此久不見天日,昏暗一生。
寧謂扶著他:“又看到什麼了,哥哥保持心緒。”
蘇寧陽看見他手腕上的血條亮隱隱閃動著,急切的說:“快保持心理平衡,這東西可不能滅。”
寧謂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冷冷道:“是誰滾出來。”
果不其然過道盡頭,一個npc扭動著腰身,穿著紅色大馬褂旗袍,自然捲頭發,眼睛赤紅無比,豔紅的嘴唇還在塗著口紅,她笑的燦爛:“各位好啊,看來人還真是不少呢?聽說今天又來了許多人,你們可是要獻祭。”
她說的越發熟練,“真可惜啊!你們怕是活不到修建古堡那日了。”
寧謂輕蔑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們活不到那一日。”
那女子笑著說:“你們所追尋的,不過就是離開罷了,可我偏不要你們如願以償,憑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遭受這一切,明明我才是善良的那個,哈哈…”
女子名喚煙藍,本是那名村子裡的普通人家女兒,因為出生那日天生紅瞳,方圓百裡惡鬼全都現行,自此之後村子常年暴雨大風,導致糧食顆粒無收,村子裡的村民都將懷疑指向她是惡鬼降世,要求她的父母親將她獻祭火刑,可後來被心地善良的巫師救下,巫師將她帶入洞xue,直到兩天後回去,她的家慘遭火燒,父母慘遭毒手,自那以後村子裡便再也沒有狂風暴雨了。
可那女子懷恨在心,滅門之恨,一心只想報仇,巫師同意她,兩人倖幸福福了一年後,村子裡再次下起暴雨,經久未散,於是他們找到巫師的洞xue,此時巫師不在,村民們將巫師妻子殘忍殺害,等到巫師回來後發現,利用詛咒之術複活了他的妻子,並且為了建立古堡,將那些村民抓住,折磨殆盡,古堡建成之日是他們粉身碎骨之時。
後來巫師將他們粉身碎骨,只留了頭部,卻不料他們執念太過深重,竟然化作生靈,逃離了畫像,只有午夜時分他們能到處活動,可白天依舊被困在畫框裡,曾經迷惑玩家為他們開啟畫框,那玩家慘遭毒手。
而被複活的煙藍卻只能在黑夜裡維持人形,並且不能離開古堡一步,她的執念化作怨恨,加重在玩家身上。
煙藍將手中的口紅掰斷,扔在地上,手背在嘴角抹上鮮紅的口紅,手指立刻變為利爪,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白絕慢慢恢複了神志,手腕上的血量條終於停止了閃爍,“哐”的一聲,不遠處的房門開啟,兩個女子一個男子走了出來,看見這等場景立馬嚇得跑路,誰知煙藍本來是沖向他們的,結果卻轉移了,直直的朝著那個男子走去,男子被嚇破了膽,跌坐在地上,“別,別…”
那兩個女子都扶著門框不敢吱聲,煙藍伸出紅色指甲,在那男子的下頜處摸了一把,“咔嚓”那男子的頭便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