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懷特殊教育學校10 我完全贊成，畫……
出發？出發不了一點。
一次迴圈的時間完全不夠他們趕到燃煤廠，林不凡就是看大家那麼激動，應景喊個口號鼓舞下士氣而已。
因此，五人彙合後不約而同進了——最近的公共廁所。
別看不起廁所，隨處可見、結構穩固不易塌陷、具備防火特性，甚至在緊急時刻還能提供水源，可以說是他們在迴圈裡找到的絕佳庇護所。
“我查到了點東西。” 張蕾拿出手機在眾人面前揮了揮，上面是雅虎網站的搜尋結果，點選量最高的幾個網頁仔細介紹了郊區那家燃煤廠的有關資訊。
那裡曾設有一個大型倉庫，存放著大量易燃易爆物品。但在燃煤廠廢棄後，按理說倉庫應該已經被清空才對，不可能還保留足以殃及城市的可燃物。
佐藤潤吉像是突然有了頭緒，也不嫌地板髒，盤腿坐下，開啟電腦全神貫注地敲擊起來。螢幕上，綠色的數字流不斷滑動，層層疊疊的視窗彈開。堪稱嫻熟的操作後，螢幕上出現了一幅幅監控畫面，那是城市的各個角落。
他入侵了城市的交通監控系統！
張蕾在一旁目瞪口呆，喃喃道：“牛啊哥們，不愧是高階程式設計師。”
林不凡心中暗暗反駁：不止吧，這操作看起來可不像是第一次，應該說是傳說中的駭客才對。
“啪嗒！” 佐藤潤吉按下回車鍵，把電腦轉了過來。
監控錄影的時間軸被拉回到火災發生的前夜。
螢幕中，一輛灰撲撲的貨車駛入監控範圍，悄無聲息地靠近廢棄的燃煤廠。佐藤潤吉沿著車輛行駛的道路回溯，監控錄影中卻沒有它的蹤跡，它就像是在某個節點上被憑空插入，出現和消失都無影無蹤。
林不凡伸手拿過滑鼠，打算看看車牌號。錄影定格，滾輪輕旋，螢幕中的貨車被逐漸放大。
下一秒，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握住滑鼠的手指微顫，錄影畫面開始飛快倒退。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螢幕，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透過貨車的玻璃窗，他看到了駕駛座上兩個非常熟悉的身影——他自己和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
這怎麼可能？
林不凡將時間軸重新拉回剛才的節點，再次放大鏡頭。這一次，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人又不是他們了，是兩個完全陌生的男性面孔。
“你問問佐藤，既然能入侵監控系統，那能不能入侵資訊系統進行人臉識別，找到這兩個人的身份？”
張蕾迅速將他的話翻譯成日語，傳達給佐藤潤吉。佐藤潤吉苦笑回應：“交通和公安系統的安全防護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但我可以嘗試一下。反正就算是公安，現在也抓不了我。”
可惜，時間不夠了。
在佐藤潤吉的手還沒摸到電腦鍵盤，第26周目結束，新的迴圈到來。
……
林不凡和步繁向廁所趕去，急促的行走中，步繁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林不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穩住了他。
低頭一看，導致步繁差點滑倒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張報紙。
報紙嶄新且不染灰塵，還帶著油墨的味道，就像是剛從印刷機上滾落。這是故意扔到他們腳下的吧？
上面寫著2012年4月1日。林不凡用張蕾的手機看過時間，今天是2012年3月31日，也就是說，這是明天的報紙。
他似有所感，慢慢展開報紙，看到了頭版頭條十分醒目的標題 ——“全城哀悼：一場噩夢一樣的火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