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神霄搖頭,“就是讓他有個依託,忙碌起來,免得整天胡思亂想。”
起初段聞檀是這麼想的。
但他沒想到,簡凝融化了寒川,讓傅寒川的心重新有了溫度,並且只為他跳動。
他再不醒,簡凝就真的要跟弟弟跑了!
看著兩人一天天走近,段聞檀越發難以忍受,一氣之下揭“棺”而起——
從營養艙,也從地獄爬了回來。
種子破土而出,向著他的太陽生長。
臥室外,周玄野拍了拍失神的傅寒川,啞聲道:“走吧,找地方喝一杯。”
傅寒川回過神,心裡五味雜陳,絲絲密密的酸楚灌滿胸腔,但是不知為何,一股暖意從心底湧出,心髒久違的熨帖。
“回去打排位,加練兩小時。”
他丟下一句話,利落地轉身離開。
“你做個人吧,你以為失戀的只有你嗎?”周玄野無語,鬱悶地跟上。
傅寒川嗓音苦澀,“我沒有失戀,只是老婆丟了。”
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心裡想:養了三年的“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一個小時後,他才知道——
是兄長把“愛妻”寄養在他這裡,兄長不死,他就不能繼承兄長的“妻子”。
罷了,至少他曾經擁有過,周玄野才是一無所有。
周玄野好像一直很遲鈍,直到夜裡睡下,他才感覺到難受。
胸腔裡有一股悶氣在四處亂竄,再後來,一腔的妒火燒得他萬般痛苦,拽著被子的手都在顫抖。
“簡凝……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