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時搖頭,他太明白陸溫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有時候商人也會對明利置之不理,陸溫川其實愛慘了顧相宜,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不是他說代替就能代替的,而且他並不想成為誰的替身,索性成全另外兩個人也不錯。
陸溫川的車子剛駛入別墅,沈絮時從側面樓梯下去,直直站在大門之前,“陸製片,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幾句話。”
陸溫川看到他第一眼是驚異,隨後才漸漸恢複原來的表情,她點頭應許這段插曲。
沈敘白回到大廳,顧清斐被攔著灌酒,他走上前拉走顧清斐,留給長輩們兩個背影,梔歲很乖,只會在餓的時候哭鬧,其餘時候只要給她塞上奶嘴或者隨意一個玩具,她都可以玩一整天。
顧清斐嘴唇慢慢抿成一道沒有血色的直線,垂頭靠在沈敘白肩上,自喃道,“敘白哥,胃好難受,頭好暈。”
沈敘白攙扶著他,將他扔在床面上,顧清斐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一手撩著自己的衣擺往上,沈敘白拍了下他那雙沒有方向的手,“我幫你。”
顧清斐從短暫的失神中緩過勁來,他捧著沈敘白的臉拉到嘴邊,嘴唇貼上去又退出來,沈敘白默許他這麼做,靜靜地看著他能忍多久。
不出意外,一分鐘過後,顧清斐捏著他後頸的手順著脊柱往下,沈敘白從齒間抽吸一口涼氣,“你……算了,試試吧。”
……
再醒來,沈敘白一身清爽,半眯眼睛辯識眼前的事物,一張大手晃來晃去晃的他心煩,沙著嗓子問,“幹什麼?”
顧清斐翻身趴起,手指點著沈敘白的嘴唇,“我以為你要等到下午才醒,沒想到現在就醒啦?”
沈敘白坐起身,打了個哈欠,盡情享受後的頭依舊很痛,他揉揉山根,轉頭看向顧清斐,“你昨晚幫我洗澡了?”
顧清斐翻身枕著自己的手臂,“總不能當用完就扔的渣男,我還是有點道德在身上的。怎麼樣,還可以嗎?”
“不怎麼樣!不可以!”沈敘白扶著腰下床,“你真該學學怎麼伺候人了,技術爛得要死,就算沒談過戀愛這種事情不應該挺容易見的嗎?你的apha生理課上不會學嗎?”
顧清斐一臉囧樣,囁嚅道,“誰,誰會學這個啊?!而且……我該學生理課的時候是在江家待著,他們根本就沒給我報學校。這些很多都是我後來自己上網查,自己學來的。我……沒經驗,對不起。”
沈敘白皺眉,一臉愧疚,“行了,不怪你,下次等你清醒的時候教教你。”
“好。”顧清斐欣然接受。
沈敘白摸著刺痛的後頸,太陽xue突突直跳,從窗縫投射進來的陽光有一縷打在他側臉上,順著脖頸蜿蜒向下,沈敘白揉揉眼睛,又躺回床上,“梔歲跟著我媽嗎?”
“哦,對。”顧清斐想了想,“歲歲很聽話的,還乖,不哭不鬧,家裡那群人開心得很。”
沈敘白在心裡舒了一口氣,他創立的娛樂公司剛上市,原本是打算放在半年前的,結果現在被迫拖延至一年後,不過沈故之不這麼看,他反倒認為,能和梔歲的周歲宴放在一起再好不過了,寓意好,生意也一定好!
沈敘白無奈跟他解釋,娛樂公司不是做皮肉生意的,沈故之一拍大腿,說,我就是個糙人,怎麼說都對,你別管。
沈故之又關心起顧清斐家裡人的情況,雖然說可以忙,也可以不出現,但是禮品等等送的都不少,就是不見人,他有些沉不住氣。
沈敘白聽他嘮叨聽的不耐煩,揮手說,“你別總說人家壞話,要知道誰家沒有難唸的經啊?現在不過是碰到你最清閑的兩年裡了,換作是前幾年你試試,根本就不可能抽出空來照顧我們。”
“得得!”沈故之發現自己老了,跟兒子辯論不起來,他垂頭嘆氣,“聽你這話,是不是嫌棄你爹在你小時候沒多管事?”
沈敘白抿了口溫水濕潤嘴唇,“那倒不是,我巴不得您老不管我呢!對了,公司的股東得有你和我媽吧?把合同簽一下,我把你倆的名掛上去。”
沈故之笑了,“小子,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去了,這投進去的錢還能再回到我們手裡嗎?你這是一手倒二手,前前後後的好處全讓你打包撈走了。”
沈敘白嘻嘻笑,“跟您學的,經商還是要看這個腦仁會不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