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蘅眉飛色舞了會兒,繼續撒嬌:“知了,雖然今天沒取得冠軍,但我贏了顧曜,我第一次贏他。之前你都偏心他讓我難過,今天你也沒來看比賽,我很沮喪,但我還是贏了他。他在場上還一直針對我,他就是故意的,可我就是贏了他。所以知了,你可以不可以給我獎勵啊?”
宋知杳不覺得自己有偏心過顧曜,也不覺得他贏了顧曜和自己的獎勵有什麼必然關系,還是問:“你要什麼獎勵?”
許蘅狹促地眨眨眼,湊近他:“我想要——”
宋知杳立馬雙手捂住自己嘴巴,瞪大眼滿是拒絕地望著他。
許蘅一頓,笑出來。一手圈過他肩背,一手攬過他的腰,將他緊緊摟入懷。
“不要擔心,我只是想要抱抱你。”許蘅嗓音含笑,滿是心滿意足的愉悅,“我不會再不經過你的意願就親你的,雖然我現在真的很想親你。”
宋知杳呆了呆,慢慢松開手,卻因為被許蘅抱著的姿勢而不知道該把手放哪裡。
——也並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就這麼無措地舉著。
“知了。”許蘅喊他,嗓音微啞帶潮,像是雨水往他身上黏,“你洗過澡了,身上好香。”
宋知杳一整張臉爆紅,磕磕巴巴半天,很沒氣勢的一句:“你,你不許說話……”
因為語氣太軟,反而像在撒嬌。
“我就要說。知了,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很可惡很混蛋,你可以因為我傷過你的心而生氣,也可以罵我打我懲罰我,但別再懷疑我的真心了。”
許蘅空出一隻手去抓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目光灼灼。
“你摸摸這顆心髒,它因為你跳得好厲害,它在說,宋知杳,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
手上傳來青年略高的體溫,咚咚咚的觸感在他掌心敲,他像是真的攥著一顆鮮活的心髒,它激動地臣服地為他跳動著。
宋知杳驚得瞬間往回抽手。
許蘅抓了下他指尖,又松開,繼續抱著他哼哼笑,下巴擱他肩膀上,呼吸往他發間穿,陸陸續續地在他耳邊傾吐。
“知了,你感覺到了嗎,它對你熱烈不息的喜歡。”
“不是一時沖動的情緒化,不是因為友誼缺失的錯覺,它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這輩子非你不可的喜歡。”
“它每天都在跟我說,宋知杳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美好的人,它最最最喜歡宋知杳。”
“它每天每天都想要見你,想牽你的手,想和你擁抱,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愛。”
宋知杳嚇得一僵,許蘅便更加抱緊了他,吐納的氣息私有若無地撩撥他的面板。
“知了,好知了,別再拒絕我請你吃飯了,好不好,只是吃飯。”
宋知杳咬著唇,血液加速流動,心髒快得要沖破心率儀,眼前都起了一層薄霧。
許蘅在他頸窩蹭了蹭,又說:“不只是吃飯,吃完飯還想和你看電影,還想和你牽手散步,還想在夜空下吻你,還想和你在一個溫暖浪漫的地方盡情做愛。緊緊地抱著你,親你的眼睛,親你的臉頰,親你的嘴巴,親你的脖子,親你的鎖骨,親遍你身上每一個地方,在你身上留下很多吻痕。你的手勾著我的脖子,月退纏在我腰上,你會舒服得一直
喘息,流著淚叫我的名字,讓我深——”
“許蘅!”宋知杳趕緊叫停他,腦子熱得厲害,怕他再說出什麼不正經的話來,伸手捂住他的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這是耍流氓!”
許蘅眨了下眼,順勢在他手心親了一口,宋知杳羞得趕緊收回來,氣呼呼地瞪著他。
“我們知了生氣也好可愛。”許蘅真的很想親,但忍下了,一本正經道:“我不是要耍流氓,我是認真的,我每晚上都會夢到你,夢到我們在一起,夢到我們去約會,夢到我們在做愛,好幾天早上起來都要洗內褲。”
宋知杳驚愕得眼睛都瞪圓了,猛地一把推開許蘅,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你”出一句“你就是耍流氓”,轉身落荒而逃。
許蘅咧牙笑得很開心,朝他背影喊了聲:“知了,晚安!”
宋知杳跑回家,臉上熱了快一個小時都沒好轉。許蘅那些話在他腦海裡跟旋轉字幕一樣迴圈播放,每一個字眼都讓他思考區域燙得發懵。
許蘅是瘋了吧是瘋了吧是瘋了吧……
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這麼流氓的話……
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