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許蘅左右在地上看了看，屈身從斜後方端起一個魚缸遞給宋知杳，“給你買的。”
宋知杳看了看那個魚缸，排球大小的花邊玻璃，底下散著幾顆彩色石頭，有兩株塑膠水草，放滿三分之二的水裡遊著兩條草金魚，一條黃色，一條橙色。
他沒有立刻接過來，有些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送我金魚？”
“你喜歡魚嘛。”許蘅說。
“可我是喜歡吃魚啊……”
雖然喜歡吃魚，但從來沒有養過，怕那些魚知道他喜歡吃它們親戚。
“那你帶回去煮了吃吧。”許蘅語氣悶悶的。
宋知杳：？
許蘅垂著眼，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像淋濕的小狗：“你今天中午去跟別人吃飯，我給你買了一食堂的紅燒魚，都沒人吃……”
宋知杳張了張嘴，很快想明白，許蘅在一食堂看到他和顧曜了，不然以他現在的行為一定會把紅燒魚送到他面前。
“我——”宋知杳不知道該說什麼，莫名地心虛愧疚。
“知了，這個魚很好養的，你想起來了就給它們喂幾顆魚食，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它們記憶力很短暫，不會記得自己有沒有吃飯，餓兩三天也不會死的。”
許蘅又巴巴地看著他，似乎並沒有想要自己解釋今天拒絕他而去跟顧曜吃午飯的事，只單純地買了兩條魚想要送給他。
“我本來想買錦鯉的，可錦鯉太大隻了，不好養，就買了這個。它們看起來跟錦鯉差不多，就當是縮小版的錦鯉吧，希望宋知杳每天都有好運氣，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宋知杳心尖兒一顫，慢吞吞地把魚缸接了過來，許蘅這才看起來心情好點了。
過了一會兒，許蘅像是埋怨般說：“知了，你為什麼都不去看我比賽，你都去看顧曜比賽。知了，你好偏心。”
宋知杳抿嘴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你會——顧曜他又不會說比賽贏了要跟我約會。”
“那你也沒答應啊！”許蘅越說越酸，“可你就答應了他，今天中午跟他一起吃飯。”
“只是在食堂一起吃飯，並不是約會。”
“就是約會！”
許蘅像個小孩子似的鬧脾氣，眼底滿是幽怨的情緒。
宋知杳一梗。
“知了，我——我的追求是不是讓你很煩啊……”
他語氣很低落，蔫巴巴地，聽起來讓人難受，讓宋知杳覺得心髒一縮，正想否認，又聽他繼續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張揚，可是我沒辦法了呀。顧曜比我先表白，比我先追你，他也沒有讓你傷心過，他贏我太多了。大家都知道他喜歡你，他們都幫著顧曜追你，都沒有人幫我啊，你還對他偏心。”
“我只是讓大家知道，我也很喜歡你，我也在追你，我能比顧曜對你更好。知了，我接受不了你會跟別人在一起，我會瘋的。”
許蘅越說越可憐，眼角勾了點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宋知杳，我輸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