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蘅還是隻看著宋知杳,滿眼的真摯篤情像是燃燒的熊火,那麼的灼熱猛烈,一點一點地照亮宋知杳。
“宋知杳,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希望你願意給我機會,讓我追你。”
“等等,不是,我聽說你恐同啊!”齊蕊真有些懵了,如果許蘅喜歡宋知杳,那之前那些逃避不作為,又算什麼?
許蘅反駁不了自己曾經的愚蠢,但他祈禱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我承認,我的愚蠢傷害了知杳,我願意用一生來向知杳認錯贖罪,希望知杳可以原諒我的愚昧迂腐、怯懦膽小。”許蘅眼神可憐地望著他,幾近卑微地懇求:“知杳,你可以不要那麼快地原諒我,但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
齊蕊啞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場面。倒是鐘遇北拍了拍手掌,給許蘅豎起一個大拇指,贊道:“許主席,你真男人!”
許蘅跟他說了謝謝。
宋知杳被他的視線燙得腦熱,他站起來,結結巴巴地甩下一句“我、我還有課,先、先走了”就離開了。
許蘅還想去追,被齊蕊攔下,半是警告半是叮嚀:“不管你剛說的是不是真的,都請不要把杳杳逼太緊。求和也好,求愛也好,都是需要空間的,尤其是杳杳,本來就比較敏感多折,你可得給我注意點!走了,鐘遇北!”
“馬上馬上!”鐘遇北趕緊咕嚕咕嚕把碗裡的湯都喝掉,不忘跟許蘅說了聲“謝謝款待”,樂顛樂顛地追上去了。
路上,宋知杳一臉的心事重重,齊蕊也若有所思。
鐘遇北挺開朗的,莫名喊了聲:“哎,好糾結啊。”
“你糾結什麼?”齊蕊問。
“不知道該支援顧校草還是許主席啊。”鐘遇北感慨著,“不過今天許主席請吃了零食和酸湯鍋,天平暫時向他傾斜一點點好了。”
齊蕊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知杳,沒關系啦,順其自然。”鐘遇北搭上他的肩膀,認真地說:“感情的事本來就不是比較能做出的選擇題,顧曜也好,許蘅也好,或是別的誰都沒關系,他們要追就追唄。你說你這麼好,可不得讓他們多追一追好好表真心,但如果誰的追求讓你厭煩了,你就跟我和齊蕊說,我們會幫你解決的。至於剩下的,你順從你的心做出決定就好了。”
齊蕊難得覺得鐘遇北智商線上,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但又懷疑道:“但是……許蘅,他恐同是個什麼情況?”
“你沒聽說話嗎,恐同即深櫃!”鐘遇北一本正經地科普,“那些說自己恐同的人,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迂腐思想在抗拒自己變成同性戀的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通常在95以上。只有像我這種完全不排斥同性戀的人,才是真直男!”
“呵,你直男,還跟男的談戀愛。”齊蕊笑他。
“哎呀不一樣,我那是看蔣程可憐,你說他誰不追非要去追高嶺之花陸邈之,先不說陸邈之是不是同了,就算是也看不上他呀,他可不只有失戀的份嘛。你不知道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太慘了,我這是做慈善安慰他呢,我就是太善良了,哎。”鐘遇北說得理直氣壯,彷彿下一秒就要戴上光圈插上翅膀變天使飛了。
齊蕊不懂,齊蕊只覺得他缺根筋。
話音一轉,鐘遇北又笑嘻嘻說:“不過許主席之前做的事確實傷著我們知杳了,天平還是向顧校草傾斜一點點吧。”
宋知杳看向他。
“怎麼了,不能向顧校草傾斜嗎,你是更喜歡許主席嗎,沒事,我也可以再傾斜過去。”鐘遇北表示自己很好說話。
“不是,我就是——我沒那個意思……”
他就是好奇想問問鐘遇北,為什麼自己不是同性戀,也知道蔣程喜歡陸邈之,還能跟他談戀愛而已。
不過鐘遇北一向這麼大大咧咧無憂無慮的樣子,可能對他來說談戀愛和吃飯一樣不需要過多思考吧。
如果自己也能這麼灑脫就好了,就不會陷入許蘅的矛盾而自我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