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杳侷促不安地站在浴室裡,並沒有急著洗澡,而是看著自己興奮起力的器官而惱羞自艾。他直直地瞪著它,妄圖用指摘的眼神和辱罵的情緒讓它洩氣,但毫無成效,反而因為外面傳來許蘅隱隱約約的電話聲而越發囂張起來。
許蘅應該是在和他媽媽通電話,聲音歡快,說著他們今天做了什麼。他反反複複提到“知了”,說到他們滑雪,說到他們吃海鮮,說到他們看逛夜市。
宋知杳不自禁地想起他明朗的笑容,想起他溫柔的語氣,想起他靠近的溫度。這令他無可自拔地心跳加速,血液奔流,所有的放肆情緒都往下面跑,而令那裡硬到發疼。
宋知杳狠狠咬緊唇,很疼,卻不如那裡疼。他用力閉了下眼,自暴自棄般用手抓住那裡,不熟練地、激動地套起來。
他沒有過自讀的經驗,自然也不會任何技巧,像一個被設定程式的機器一樣完全機械地上下動。
不痛快,一點也不痛快。
外面傳來許蘅爽朗的笑聲,他說,我肯定會照顧好知了的,他現在可是在我心裡排第一的好朋友。
宋知杳閉上眼,想許蘅的眉毛,想許蘅的眼睛,想許蘅的鼻子,想許蘅的嘴唇,想許蘅望向他時,永遠璀熱烈不息、溫柔不滅的笑容。
快gan從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點迸發,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滋啦生電,酥酥麻麻飛奔向頭皮,拽著宋知杳投入從未有過的興奮境界。
片刻的意識出離,宋知杳的深喘慢慢平穩下來。他看著自己手心裡殘留的白色液體,臉色一半白一半紅,他一面羞憤地罵自己不要臉,在這一牆之隔意想著自己的好朋友做出這種可恥的事。
一面又隱秘地感到愉悅。
宋知杳洗完澡走出去時,許蘅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玩,一手抓小幾上的水果吃。他看到宋知杳,拿起一顆車厘子就走過來,遞到他嘴邊,眉眼彎著,“知了,吃車厘子。”
“謝、謝謝。”宋知杳因為剛剛浴室發生的事,心虛地不敢看許蘅,半垂著眼眸,伸手去拿車厘子,卻被許蘅躲開,他更往他嘴邊湊了湊,說:“我餵你,快直接吃。”
宋知杳飛快看了他一眼,慶幸自己因為剛洗澡而全身的面板都被熱氣蒸透出一層粉色,不會讓許蘅懷疑他因為心跳加速而顯現的異常。
他張唇,把那顆黑紅色的車裡子咬進嘴裡。
脆脆甜甜的。
“好吃嗎?”許蘅問。
宋知杳點頭,“好吃。”
“那兒還有,喜歡你就多吃點,還有草莓和聖女果,都很新鮮,剛剛淩皓他們送來的。”許蘅指了指小幾上放著的一大盒洗幹淨的水果,取了自己的貼身換洗衣物,“我先去洗澡,有什麼事直接喊我。”
宋知杳還是點頭,說好。等許蘅進了浴室,他才敢抬起頭,看向響起水流聲的地方,漆黑的瞳仁裡滿是甜蜜的躍光。
第二天幾人去冰雪大世界玩了一通,下午陪著宋知杳堆了幾個藝術品,引來其他遊客的駐足欣賞和誇贊,許蘅驕傲得彷彿是自己親手創造的般,把大藝術家宋知杳宣傳了個遍。
堆到後來,不知道誰先起頭扔了個雪球過來,砸在宋知杳身上,許蘅立馬火力全開把周圍可能的嫌疑犯都扔了個遍。
大概冰天雪地裡的故意攻擊是最不會産生矛盾的地方,被莫名砸到的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陸陸續續地互相攻擊起來。宋知杳也參與進去,大多數都被許蘅護在身後。
宋知杳想到之前在學校論壇裡看到一個帖子,標題是——喜歡上許蘅簡直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許蘅,心想,喜歡上許蘅簡直是件極其輕而易舉的事。
後面幾天許蘅帶著他幾乎把青市好吃的好玩的都體驗了個遍,在宋知杳不知道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被宋知杳抓包後也絲毫不心虛尷尬,反而大大方方地展示給他看,好毫不吝嗇地誇照片好看,照片裡的他更好看。
宋知杳看著對自己笑得好溫暖的許蘅,心想,他應該,是有一點喜歡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