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星羨又感覺到不對:“好像時間不太符合,當時你倆還沒真正談是吧?”
那時兩人還在網戀,聞斯年也還不知道宴宴的真實身份,如果真的買了那幅畫才很奇怪。
林星羨已經快被兩人的關系繞暈了,多說多錯,他央求敘言千萬別在聞斯年面前提自己是榜二的事,他們今天聊的話題也絕對不能讓聞斯年知道,不然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晚上敘言照舊跟聞斯年影片,他走了三天,兩人每晚都要連線聊一會。
影片接通前,聞斯年先點進監控軟體看了會,發現敘言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裡轉悠,沒出過門。
螢幕對面一張白皙的小臉蹦出來後,他關了軟體,柔聲問道:“今天有沒有出去玩?”
敘言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幹,濕漉漉的往下滴水,眼睛裡也水汪汪的,像是很開心。
“沒有,但是林學長來陪我玩了,還陪我看了會紀錄片,那個紀錄片拍得特別好,橫穿非洲大陸,講了沿路上很多非洲部落的故事,我以後也想拍紀錄片試試,肯定會很有意思,可以用你送我的攝像機……”
聞斯年沒說話,一直盯著螢幕上的人,視線從他眉眼間滑落,滑到嫣紅濕潤的唇瓣,在口腔中若隱若現的軟嫩小舌,鬆散領口下藏不住的白軟肌膚……
越看,眸色越深。
三天,像是比三年還久。
敘言說著說著,見對面只是看著他,呼吸湊近了些,問道:“你卡了嗎,為什麼不講話?”
聞斯年只道:“寶寶,好想你。”
敘言問道:“你剛才有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嗯,”聞斯年又道,“好想你。”
敘言趴在床上,下巴放在小兔子身上,眼巴巴地望著螢幕,聲音很小,聽起來有點委屈:“我也想你……”
聞斯年不在家,這個別墅太大了,更加顯得空空蕩蕩,特別孤單。
真不知道以前聞斯年是怎麼一個人在這個冷冰冰的家裡生活的。
第二天,敘言一大早就出了門,先去找了尚佳,然後帶她一起去醫院看望外婆。
晚上敘言不想自己回別墅睡覺,尚佳便把他帶去了自己家裡,反正家裡還剩兩個房間空著,她也一直把敘言當姐妹。
敘言還在想該怎麼跟聞斯年說他最近幾天都不想回別墅住,等到聞斯年回國了他再回去。
誰知道晚上影片的時候聞斯年臉色有點冷,看著他質問:“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敘言身上明明穿得睡衣,而且畫面中都是自己的臉,也沒露出身後陌生的房間。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沒回家的呢。
“我今晚住在學姐家裡,”敘言道,“我想等你回來之後再回家住,我不想自己住在那,我有點害怕。”
聞斯年表情鬆懈了些,哄他道:“害怕的話讓林星羨去陪你,住別人那很麻煩人家。”
敘言解釋:“林學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每天都來陪著我,而且我和學姐比較熟,是她要我這兩天住過來的。”
“寶寶,乖點,”聞斯年聲音很溫柔,說出口的話卻不容置喙,“今晚就算了,明天回家住,我讓保姆回去照顧你。”
敘言不懂他為什麼非要自己回家,自己又不是不回去了,只是這幾天不回而已。
“我和學姐都好久沒一起玩了,你在家的時候我都沒有時間見別人,我想和學姐多玩會不可以嗎?”
聞斯年不置可否,看著他:“不乖了是麼?”
這話簡直像是魔咒,不管床上床下,敘言早就被弄得形成條件反射,屁谷猛地抖動兩下,大腿根都要抽筋。
對面那道深沉的視線穿透螢幕落在他身上,隔著千裡萬裡,也像是能編織成一張無形羅網,將他從頭到尾緊緊包裹。
太緊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敘言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壓迫感,或許是這段時間聞斯年對他百依百順,慣得他脾氣見長,現在仗著人不在國內管不到自己,敘言直接氣呼呼掛了電話。
緩了會,還是覺得他太過分,且不講道理。
不知道別人談戀愛都是怎麼樣的,敘言是初戀,也沒法作比較,但他覺得自己又不是真的被折斷了翅膀養在別墅牢籠裡的金絲雀,這個戀愛談的怎麼連自由人權都快沒了。
敘言在床上氣憤地打了套空氣拳,把手中長耳小兔想象成大洋彼岸的聞斯年,狠狠揪著它耳朵教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