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斯年真的好奇怪,被自己扇了臉也不生氣,居然還要自己再打,而且他剛才那樣跪在自己面前舔自己的手,真的很像一隻想要主人寵愛的大狗狗。
敘言心想,如果他別總是那麼澀的看自己,其實也有點可愛。
才十點多,想著想著敘言就睡著了。
房門依舊被他反鎖,他自認為很安全。
可他忽略了一點,這整棟別墅都是聞斯年的。
淩晨兩點多,入睡的人睡得最深最熟的時候,靜謐的房門處傳來細微響動聲。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緩緩開啟,漆黑如山的陰影像是無聲鬼魅,踏入散發著清新花香的房中。
床上的人在沉沉睡著,對一切毫不知情。
一隻手悄悄伸進被中,動作異常輕緩,繼續完成沙發上沒完成的事,順著摸進去。
……
敘言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睡褲遠在床尾,小兔子頭朝下被擠在兩個枕頭中間,床單也淩亂不已,旁邊的枕頭上還有褶皺。
要不是房門還好好反鎖著,他還以為晚上真有鬼進來了。
他當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晚上睡著睡著把褲子脫了。
他下床洗漱,明明昨晚睡得很好,精神也很是飽滿,但腿怎麼還是酸。
肯定是聞斯年沒給自己按摩到位,今晚還得讓他繼續按。
聞斯年送敘言去了學校,敘言今天狀態好,學到晚上十點鐘才和沈南黎從圖書館出來。
在不遠處的陰影中看到了熟悉的車,敘言跟沈南黎分別,跑著上車。
他已經在食堂吃過晚飯了,回了別墅後還是又吃了頓宵夜,果不其然吃撐了,繼續躺在沙發上消食。
聞斯年又要過來給他按摩,敘言這回長了記性,不讓他碰,自己踩著拖鞋“噠噠噠”跑上樓。
鎖門,洗澡,睡覺。
只是晚上等他睡熟後,房門總會被人從外偷偷開啟,再趁著天亮前離開。
敘言還以為聞斯年真的這麼信守承諾,說不會影響他學習,就真的沒再和他同房過。
一個星期考完四門,敘言感覺陽氣都不足了。
和聞斯年同居的好處多多,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能幫自己做作業。
敘言已經抽空完成了課設的主體部分,剩餘操作又難又麻煩,聞斯年二話不說給他解決好,條件是週末要做,而且必須得是真刀實槍。
敘言跟他講道理,自己下週還有五門考試呢,那才是大頭,所以週末兩天他還是要複習。
可看在聞斯年給他把兩個課設都弄好了的份上,他稍微讓步,週五晚上可以,但是不準弄到太晚,不然他週六上午又起不來了。
聞斯年答應下來,可敘言沒想到他週五剛考完試,才下午五點鐘,就被聞斯年直接從學校接回別墅,拉他進了主臥那扇黑門。
晚上在床上被抽空餵了點吃的,然後鬧到十二點多才睡。
週六早上敘言爬起來,眼睛都還腫著,是昨晚哭多了。
聞斯年送他去圖書館,順便留在學校陪他。
敘言不準他和自己挨著坐,太顯眼,聞斯年便坐在他後面兩排,這樣一抬頭隨時能看到他認真學習的背影。
晚上敘言去醫院看望外婆,讓聞斯年陪自己一起上去。
反正外婆已經見過他,還對他印象很好。
見兩人又是一塊來的,外婆果然笑得開心,招呼兩人一邊一個在病床前坐下,指揮敘言:“乖乖,你給四年削個蘋果吃。”
在家都是聞斯年伺候他的,但在外婆面前他還是得照顧客人,敘言老老實實洗了個蘋果,拿著水果刀準備削。
“乖乖,外婆怎麼看著你最近好像長胖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