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再回休息室,聞斯年抱著他在甲板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其實沒一會敘言就趴他身上睡著了,聞斯年用自己外套把他罩住,下面的衣擺甚至能將小屁谷也兜進去。
他這幾天是累壞了,沒想再吵醒他,也就抱著他沒動。
早上還順帶看了場海上日出,隨後兩人回到酒店繼續補覺。
這是來到港市後敘言睡得最安穩的一覺,雖然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沒有被拉著再做。
他直接昏睡了十幾個小時,再醒來時就已經是在港市的最後一天。
今天聞斯年大發慈悲,終於放敘言出來見人。
早上鄭耀沈南黎一行人在樓下集合,剛準備出發,卻看見樓上兩人終於一前一後出現,搞得其他人都有點不習慣。
“言言,你身體終於養好了,”沈南黎看著他道,“你再不出來玩,我們明天一早就該回去了,那你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敘言小雞啄米點頭,像是控訴:“是啊是啊,我還什麼都沒玩到,都不知道港市的白天長什麼樣子,所以我今天要和你們一起行動。”
鄭耀偷偷看了眼聞斯年,見他沒什麼反應,便道:“歡迎歡迎,歡迎歸隊!我們今天打算去島上那家路極公園,玩完之後再去灣島那邊吃個飯,剩下的時間大家可以自由結隊隨便逛逛,晚飯也自行解決吧,給你們點買紀念品和購物的時間,記得注意安全就行,晚上回來之後在群裡報個平安。”
這安排十分合理,一行人表示贊同,很快便集體出發。
只是一走出酒店敘言就覺得有點熱,港市白天三十多度,再加上大太陽,他還穿著長袖長褲,襯衫甚至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紐扣,堅決不露出一點面板。
沒走兩步,他臉頰就熱得紅撲撲的。
帶著戒指的那隻手被他藏進了袖口裡,根本沒人察覺到。
沈南黎走到他身邊:“你怎麼穿這麼多啊,大家都短袖短褲,難道你發燒還沒好,覺得冷嗎?”
敘言搖頭,他今早本來穿了短褲,還沒出門就趕緊換下來了,胸口和腿上都是痕跡,根本沒法見人,胳膊上也有,只能穿長袖襯衫了。
他有點鬱悶,要求聞斯年也得穿長袖長褲陪他,不能他一個人當異類。
旁邊的小許湊過來:“你是想防曬吧,這邊太陽實在太毒了,我塗了防曬霜這幾天還是被曬黑了,我現在都無所謂了,我帶傘了,給你打吧,你看你臉已經曬紅了。”
敘言接過小許的遮陽傘,說了句“謝謝”,撐開打上傘,感覺好一些了,但還是覺得熱。
而且他還塗了藥膏的,現在覺得有點不對勁,像是在身體裡化成水了。
他開始擔心會不會把褲子弄濕,走幾步就想摸一摸自己屁谷。
聞斯年在幾人身後,看見敘言的舉動,上前兩步將他手中的傘接了過來。
小許見狀,連忙讓開位置,不動神色退到一旁觀察。
聞斯年順勢走到敘言身側,給他撐著傘,戒指就那麼明晃晃的顯露出來,閃著冷冽的銀光。
輕輕靠近他,緩聲問:“怎麼了?”
敘言本來就臉蛋紅紅的,這會兒有點嗔怪地悄悄瞪了他一眼,也同樣側過頭,小聲說道:“藥膏……我都說了不讓你塗了,你非要塗。”
聞斯年:“早上摸了,還腫著,塗了藥好得快。”
敘言還是委屈:“但是你弄得我不舒服。”
“不舒服麼?”聞斯年看他,“那怎麼把我手都弄濕了?”
敘言生怕被旁邊人聽到,恨不能把他嘴巴用什麼東西堵起來,最好讓他一整天都別說話。
沈南黎果然聽到些只言片語:“言言,你早上沒吃藥?”
這次輪到聞斯年告狀:“喂他吃了,現在來跟我鬧脾氣。”
沈南黎:“言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病肯定還沒好利索,是該吃的,藥帶出來了嗎?”
敘言剛想說沒有,卻聽見聞斯年幫他回答道:“帶了。”
他十分震驚地望過去,卻見聞斯年柔和地對他笑:“是不是自己忘了,我幫你拿了。”
沈南黎放心下來:“中午吃完飯記得吃上。”
敘言腿肚子隱隱發顫,低下頭,遮掩住透紅的臉頰:“嗯。”
路極公園在濱海路旁的山上,一路上能看到大半個海灣的美景。
敘言玩得很盡興,下山後臉上出了點汗,熱得脖子裡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