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黎正想再說句什麼,卻忽得聽見房內傳來聲極其微弱的聲音。
像是壓抑的痛苦,又像是歡愉到了極點,所以從夾緊的嗓音間洩出來的一點點甜到發膩的哼叫。
這,這是言言的聲音嗎?
沈南黎徹底呆楞住,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聞斯年當然也聽到了那道聲響,輕輕笑了下。
“去玩吧。”
說完,轉身進了房內,房門也隨之緊緊關上。
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天光,室內太過黑暗,讓人有種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感覺。
聞斯年走到床邊,房內各處散落著淩亂的衣物,銀鏈,還有t。
掀開被褥,藏在裡面的人暴露出來,嗡嗡的震動聲響也一併響徹在房內。
敘言趴在床上,兩手被真絲睡裙綁著束縛在身後,雖然只是輕輕纏繞住兩條細瘦的手臂,卻能讓他根本掙脫不開分毫。
兩條腿也被銀鏈纏繞住,他無助的磨蹭,兩只腳踝上的鈴鐺腳鏈在隨著他不斷顫抖的身體叮當作響。
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似的,那兩瓣唇都被咬得嫣紅,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
剛才那聲估計也是不小心洩出來的。
聞斯年把他從床褥間撈起來,親吻他紅腫的唇,輕聲提醒:“被人聽到了怎麼辦呢,寶寶,剛才是不是發出聲音了?”
敘言雙瞳失焦,無神地睜著,裡面盛滿瀲灩的水色。
往常聽到這樣的話他早該害怕的予取予求了,但現在他像是沒什麼反應,只是趴在聞斯年懷裡抖。
靈魂像是被人抽走,放進了攪拌機裡搗爛,搗碎,再也粘連不起來了。
他真的要壞掉了。
白天黑夜分不清晰,敘言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醒來時房內還是一片漆黑。
腰上橫著雙手臂,在他醒來時就察覺到,勒著他按得更加緊密。
敘言嗓子啞得厲害,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哭。
光打雷不下雨,身體裡的水分像是被榨幹了。
聞斯年捧著他臉頰輕吻:“睡醒了麼?”
敘言吐著氣,手軟無力,推他:“你,你先出去……”
聞斯年幹脆抱他起身,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讓送餐進來,今天的敘言絕對沒辦法再出門吃飯。
隨後抱他進了浴室,又過了許久,給兩人清洗幹淨後,把他用浴袍包裹好走出來。
餐車被放在門口玄關處,服務生大概也是看出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沒敢進來就直接走了。
房內簡直比先前還要淩亂的多,聞斯年把敘言放在還算幹淨的辦公桌上,電腦推到一旁,給他在屁股下墊了兩層軟墊,然後拿了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敘言臉頰還紅紅的,嘴唇濕潤,眸中冒水,自己沒什麼力氣,歪在聞斯年胸前,頭發上的水都蹭到他胸口。
五指插進柔軟的發絲,然後緩慢揉弄,細致地把他的頭發吹得幹爽,順便也給他吹了吹脖子上的水珠。
隨後聞斯年吹了兩下自己的頭發,不再滴水後,就直接攏到腦後,抱著敘言走到餐桌坐下。
還是跟之前差不多的餐食,但今晚敘言沒什麼可挑剔的,聞斯年給他喂什麼他吃什麼,別說出門,他連掀開眼皮都覺得累,只想繼續回被窩裡睡覺。
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粥被喂進了嘴巴裡也不會吞嚥,眯著眼像是已經睡著了。
聞斯年捏著他下巴輕輕晃了晃:“先別睡,再吃點。”
敘言稍微清醒了點,把粥嚥下去,又閉了眼,嘟囔著:“不吃了,睡覺……”
體力消耗這麼大,不吃東西怎麼行。
聞斯年還是又給他餵了幾口,基本上他咽一口就要晃晃他的臉,讓他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