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斯年在他唇上揉了揉:“不會。”
看不出來算他眼瞎。
敘言還有點不滿,在鏡中跟他對視:“你剛才那樣對我……實在太過分了。”
聞斯年虛心受教,要幫他檢查。
敘言警鈴大作,心有餘悸地向後撤開半步:“你,你不準再碰我了。”
“弄疼了麼?”
“不是……”
敘言不想回答,更加不想細想。
不是疼。
像是觸電,從頭發絲到腳趾,全身都被電流過了一遍,有一瞬間酥麻到靈魂好像都離開了軀體,在半空中游蕩,眼前有白光閃過,敘言還以為自己要暈厥過去了。
聞斯年對他道:“寶寶,那就是爽了。”
敘言上前捂住他嘴巴,一臉羞憤欲死,水眸中一片霧氣:“才不是……你不準亂說了。”
“好,”聞斯年笑著問道,“要回去麼?”
他們都出來好一會了,再不回去菜都快涼透了。
敘言堅持不讓聞斯年摟他,自己走在前面回到包廂內。
莊盛沒想到他們能去那麼久,看敘言低著頭回位置上坐下,耳根連帶著白皙的脖頸都微微泛著紅,並且被衣領遮掩住的地方,竟然隱隱約約露出來塊紅通通的痕跡。
很明顯的吻痕。
莊盛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他們去洗手間都幹了些什麼?他們之間又進行到哪一步了?
牽手接吻,還是已經上過床了?
敘言竟然能允許他在身上留下吻痕?!
意識到他們可能做了所有情侶間會做的親密事,莊盛如坐針氈,再也沒法在那個空間呆下去似的,只要一看到敘言和聞斯年兩人間能拉出絲來的眼神,他就跟遭雷劈了一般。
嫉妒心像野草般瘋長,在胸腔內拉扯著刺痛,卻又無能為力。
聞斯年對莊盛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那點不爽現在煙消雲散。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一頓飯最後也沒怎麼吃好。
從餐廳內出來,趁著聞斯年去開車,莊盛終於有機會單獨敘言說上幾句話。
今天一整晚都被聞斯年橫在中間,莊盛連看敘言幾眼都能感覺到停滯在兩人之間的冷凍空氣,煩躁得很。
“言言,其實我本來有話想跟你說的,但是現在好像不是特別合適的契機……”
敘言及時打斷他:“莊盛哥,我知道我們一起長大,你肯定是把我當成了親弟弟一樣關心,所以才對我談戀愛的事情有些擔憂,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和聞學長是互相喜歡的,他對我很好,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
他眼神真誠,更是直接將莊盛未說出口的話堵回了喉嚨口。
不遠處聞斯年的車已經開了過來,停在路邊。
看見敘言在和莊盛說著什麼,聞斯年也沒催促,只是透過車窗,神色平靜的等著。
莊盛話鋒一轉,有點勉強地扯出個笑來:“那就好,既然你覺得開心,那就是值得的事。”
“嗯嗯,我不是原來的小孩子啦,”敘言說道,“我有分辨能力,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能照顧好自己的,莊盛哥,你也肯定能找到一個你喜歡並且也喜歡你的人,你這麼優秀,我相信你。”
莊盛笑道:“好。”
敘言叮囑:“對了,我們倆的事情其他同學們也都不知道,你也要記得幫我向外婆暫時保密哦。”
莊盛問道:“是不是聞斯年不想公開?他想跟你談地下戀?”
“不是,”敘言眼睛亮亮的,“是我不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