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從沒聽過這麼髒,又這麼瑟的稱呼。
居然會被用來形容自己。
他頭皮一麻,眼睛也瞪得圓溜溜,央求一樣說道:“不要不要,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我答應你就是了……”
終於從他口中聽到滿意答複,聞斯年抱著他往上託了託。
“真的答應麼寶寶,和我談戀愛就要認真談,做所有情侶間會做的事,不準再拒絕我的見面,也不準再跟我提分手,你知道我的身體問題,需求大,會要求和你擁抱接吻,還會做別的事,頻率高,也都能答應?”
事已至此,敘言也只能撅著嘴點點頭。
不就是談戀愛嗎,雖然他沒談過,但是應該也沒什麼難的。
聞斯年看見他這副乖樣,就知道他肯定沒聽懂自己的提醒。
但沒關系,以後他會懂。
兩人的距離已經不知不覺間又貼近了幾分,敘言兩腿折在身側,上半身被人緊緊摟著,渾身柔軟到不可思議。
眼淚早已經止住,睫毛卻還濕濕的,黏成一縷一縷,看起來清純無辜到了極點。
聞斯年視線從他水淋淋的雙眼,一寸寸往下滑,像在貪婪觀賞終於獨屬於自己的所有物,最後目光停留在輕微啟開條縫隙的唇瓣上。
大掌忽然扶住他後腦勺,五指插進發絲緩緩揉弄,放鬆他的精神和戒備心。
敘言果然覺得頭皮舒緩下來,腦袋輕輕晃了晃,被揉得舒服極了。
然後他就感覺到那股灼燙的呼吸這次朝著他唇邊壓近。
即將觸碰上的時候,房門卻不合時宜地被人在外叩響。
林星羨聲音聽起來鬼鬼祟祟的,想擰門把手卻沒擰得開,疑惑不已地退後兩步看了看,確認自己沒走錯房間。
他以前來聞斯年家,他房間從來不反鎖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聞斯年,給我開門!”
敘言身體一下子僵住,被聞斯年箍著後腰,也沒法從他腿上下去。
林星羨有點著急,又敲敲房門:“你快點開門,有急事,言言不見了,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我懷疑他偷偷走了!”
正坐在聞斯年腿上的敘言眨了眨眼,捂住了自己嘴巴。
林星羨直覺剛才敘言的狀態不對勁,現在又找不到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越來越覺得那張屏保上的人就是聞斯年和敘言,可這兩人現在一個兩個都找不到,敘言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們也都別活了。
正想著再給敘言打個電話,面前的房門總算被人吝嗇地開了條縫。
聞斯年抱著手臂,站在門內看他,滿臉寫著不爽。
“我說言言不見了你聽見沒?趕緊換衣服開車出去找找,他一個人走的,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林星羨邊說邊想讓他房內走,被聞斯年抬了下腿擋住。
“沒走。”
“你看見他了?”
聞斯年面不改色:“剛才說困了,給他找了個房間讓他先休息。”
一門之隔,偌大的黑色天鵝絨大床上鼓起來一個小小的山包,似乎還在瑟瑟發抖。
敘言縮得像個鵪鶉,生怕被人發現,趴在聞斯年被窩裡大氣都不敢喘。
他聽不見門邊兩人說了什麼,只聽到沒一會房間門關了,有腳步聲走到了床邊來。
好像還輕輕笑了下,沒有掀開被子,只是伸手探進來,摟住纖細軟韌的一截腰,把他生生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