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像是也發現了這一點,試探性地把手又往前湊了下,湊到了他唇邊。
眼神專注柔和,一眨不眨,靜靜看著他。
聞斯年微微低頭,就著那隻手,將巧克力含進去。
含得多了點,敘言感覺到自己指尖也被溫熱濕潤的包裹住。
不僅如此,還有道細軟滑膩的觸感在指尖一掃而過。
敘言震驚到不能自已,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他像被燙傷了般,迅速把手縮了回來,用另隻手掌牢牢包住,盯著前方的道路不說話了。
白嫩的耳根在漸漸冒著熱氣,有點發紅。
聞斯年咬開口中的巧克力,濃鬱的榛子香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剛才舌尖那種軟膩觸感,一如昨晚。
“抱歉,”聞斯年道,“咬到你了?”
敘言搖頭:“沒,沒有……”
是舔到了。
他把包裝紙扔了,巧克力和蛋糕也不敢再吃了,就傻傻地看路,看樹,看海。
再偷偷看聞斯年。
可能他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只是一會偷偷瞥過來一眼,一會再偷偷瞥過來一眼。
聞斯年察覺他的小動作,似乎淡淡揚了揚唇角,也沒戳穿。
再又經過一個紅綠燈時,停下車,側過臉,專心的看著他。
“有話想跟我說?”
敘言仍舊靠在車座上,乖乖巧巧坐著,搖頭:“沒有的。”
聞斯年笑了:“真沒有?”
敘言又緊張地舔唇。
他內心深處在大聲喊,有的有的!
我就是宴宴,就是跟你網戀的宴宴啊。
大笨蛋。
在你面前都認不得。
他甚至動了點要跟聞斯年直接把話說開的沖動,但是話到嘴邊,理智還是讓他閉了嘴。
“真的沒有。”
絕對絕對不能說。
year已經答應見完面後就和他分手了,他要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永絕後患。
聞斯年也沒再繼續追問,拿起手機,擺弄了兩下。
敘言心覺不妙,瞄過去,果然看見對話方塊上的暱稱是笨蛋寶寶。
怎麼又給他發訊息,早上不是才聊完的嗎。
真的好討厭。
聞斯年把手機鎖屏,敘言的手機也適時亮起來。
接連幾條訊息進來,他都視而不見,他知道訊息是誰發來的,也知道肯定沒什麼正事。
一旁的聞斯年見了,卻好心開口提醒:“你有微信訊息。”
說完,沖他微微笑了笑:“不點開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