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又一下的敲門聲中,他跑過去開了門。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既不是李懷澈也不是趙青寂,而是迄今為止就回過宿舍兩次的聞斯年,這次算是第三次。
敘言後背直冒虛汗,怎麼會那麼巧呢,每次都被自己碰上了。
聞斯年神色倦怠,垂著眸,從上往下打量站在門邊的人。
柔軟的淺棕色頭發此刻有點淩亂,有幾縷乖順貼在白嫩的臉頰上,不知道剛才在做什麼,有些輕輕氣喘,臉頰也像是憋得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含著汪瀲灩的水意,睫毛濃密纖長,微微向上卷翹,隨著抬起來的眼尾往上看。
下面的兩片唇濕漉漉的,肯定剛被主人咬過或者舔過,紅得可憐。
分明站在門外等了許久的人是自己,但面前的人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說話聲音也小小的。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睡覺,沒有聽到。”
敘言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撤了半步,讓門外的人進來。
聞斯年道:“沒關系。”
但是當他進來後,原本空蕩蕩的宿舍像是瞬間變得逼仄狹小。
敘言故作無事的回了自己位置上坐下,可屁股剛沾到凳子上,他便猛地察覺到自己大腿間微微的束縛感,身子直接僵在了原地。
完蛋了,他剛才忘記把腿上的絲帶解下來了。
更要命的是,此刻那股束縛的力道在順著腿際慢慢往下滑。
絲帶鬆了。
敘言坐著不敢亂動,生怕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自己褲腿裡掉出來,隨便找了本書攤開假裝在看,實際上一直在豎著耳朵聽後面的動靜。
他偷偷回頭看了眼,聞斯年回宿舍肯定又是找什麼東西的,應該也不會呆太久就要離開了吧。
果不其然,沒一會聞斯年不知道從桌上拿了個什麼東西,隨後腳步很輕的出去了,像是怕打擾到正在乖乖看書的敘言。
敘言聽見門被輕聲帶上,大大鬆了口氣,趕緊拽著褲子歪歪扭扭跑進洗手間。
他把褲子脫下來去解那條黃色絲帶,可解來解去那系帶直接在腿上打結了,纏成了亂七八糟的一團,想從腳腕褪下來都做不到。
敘言從褲子裡掏出手機,指尖戳在螢幕上有點用力。
【宴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對面馬上回複。
【year】:怎麼了寶寶
【year】:在拍影片麼
【宴宴】:系帶都解不下來了,而且剛才我室友回來了
【year】:被發現了麼?
【宴宴】:沒有,但是好險
【宴宴】:反正都怪你都怪你
【宴宴】:[貓貓揮拳]
跟他發洩完後,敘言又認命的低頭繼續解。
他忽然聽見外面的宿舍內又傳來些細碎的響聲,宿舍裡不僅有人在,還發出了聲低沉的輕笑。
他趕緊抓緊了自己的褲子,呼吸都變得輕巧了些。
洗手間的門被人緩緩叩了下,隨後傳來道關切的詢問。
“你好像進去很久了,”聞斯年在門外,“需要幫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