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忙著遊說茶商要和你爹搶鋪子啊。”
“她沒有找我?”
“這……你不如自己問去問她?”
沈望叔眉心一跳:“此話何意?”
許東林眨了下眼:“你二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找來了,不然你以為我如何能找到你?”
沈望叔皺緊眉,厲聲問:“許東林,你想做什麼?”
他臉上浮現一絲歉意:“你二姐說,要送我兩把羽扇呢……”
“許東林!!”
“哎呀呀,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提前來找你來了嗎?就是要通知你快些跑的呀,這還不夠義氣嗎?”
沈望叔不氣反笑:“許東林,你夠義氣,現在就給我滾。”
他態度不好,許東林也冷了臉:
“你怪我有什麼用?到頭來這不都是你自己鬧的事情麼?
要不是你自己不檢點,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哪來這麼多事?!
你哪裡好怪我的?我又不欠你沈望叔的。”
沈望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陌生的嘴臉,點點頭,語氣平淡的說:“說完了就滾。”
許東林甩著袖子冷哼一聲,罵了一句:“活該!”
轉身拉著車夫頭也不回的走了。
裴行山緩步朝他走來,眼中透著濃濃的不忍:“難受就哭出來。”
沈望叔紅著眼垂眸道:“裴行山,我不想哭。”
他卻嘆了口氣,背過身去,“我看不見了,你哭吧。”
到最後沈望叔的眼淚也沒落下來,因為裴行山的後背不知何時破了個洞,他這一背過去,沈望叔就笑出了聲。
晚間的裴行山還得自己補衣服。
沈望叔坐著喝茶,幽幽的問:“怎麼不讓姑娘幫你補?”
裴行山的動作一頓:“我讓她別來了。”
“為何?”
“一廂情願,不好變成兩廂為難。”
沈望叔眨眨眼,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話,嘴角卻不知不覺的揚了起來。
很快他又想到白日裡許東林的那番話,雖然他這個人後半程的話不中聽,但前半句挺重要的,比如,他爹給他定下的親事。
他想了想,眼珠子轉了轉問道:“裴行山,你說,我爹給我定的親事,我要從嗎?”
話音剛落,手指傳來輕微的刺痛,裴行山不動聲色的將那滴血抹去,保持平靜道:“少爺的事,我如何說得上話?”
“不是說好叫沈三的麼?怎麼又少爺上了?再者說,我只是問你,你想我從麼?你只用回答我,想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