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也一併擋住了那抹幽深的目光。
沈望叔大咧咧打躺在沙發上,手裡啃著個蘋果,心不在焉的看著眼前的電視。
聽見身後有動靜,一回頭,看見裴行山裹個浴袍就出來了。
黑發濕噠噠的往下滴水,眉眼襯得更黑更濃,唇色也比平時深了幾分,幾滴不聽話的水珠沿著深陷的鎖骨溜進不可見的深處。
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擦頭發,手臂青筋隨著動作幅度一起一伏,鎖骨下方的玉也隨之微顫。
怎麼看都是一副美人出浴圖。
沈望叔看得眼也忘了眨。
直到和那雙黑眸對視,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下,連帶著整個胸腔都隨著一塊鼓動起來。
莫名感覺自己成了害美人洗澡的罪魁禍首……
好不容易回過神,不自在的咳了下,故作很忙的找了找手中的蘋果,扭過頭咬下一口,背對著他。
嘴裡嚼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的:“你今貼天)還料要)去航上)班嗎?”
裴行山將他的慌亂收在眼底,唇角微微揚起,轉身去了臥室,邊走邊說:“不去。”
“哦。”
裴行山換了一身休閑服出來,兩人潦草的吃了頓早飯,照舊由沈望叔刷碗。
眼看著飯後的裴行山要和他一起進書房,沈望叔轉過身開口:“你要不今天休息休息?病還沒好全呢。”
“不用,進去吧。”
看來救人心切啊,生病也要工作……
被拒絕的沈望叔望著他的背影想,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看檔案的時候魂不守舍的,紙上的字一行行看過去,腦子裡什麼也沒有,一頁紙硬生生看了半個小時。
裴行山注意到他一副無精打採靈魂出竅的樣。
怎麼一晚上過去就這樣了?
昨晚幹什麼了?
他幹什麼了?
不就叫了一聲沈三?
等等……沈三?
意識到什麼的裴行山挑眉,嘴角微微勾起,沒說話,任由他去了。
心情鬱結的沈望叔一會出去喝口茶,一會出去吃個水果,一會還得拿點零食。
兩人不尷不尬的過了幾天。
眼看著這堆檔案終於要收尾了。
估計再來個兩三天就能結束,沈望叔長籲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擔子是輕了,心思卻更重了。
如果最後這些也沒有轉世的線索,那他該怎麼辦?
他該去哪?
哪裡容得下他?
或許只有裴行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