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面的光是暖黃的。
跟大人真像啊。
沈望叔捏著鬼官大人的牌子,提著燈籠回了樓裡。
雖然花的是大人的錢。
但東西是他看中的。
勉強算是個禮物吧。
希望大人日後想起他的時候,看在燈籠的份上少罵他兩句吧。
回到樓裡已經過了下班的點。
樓內空蕩蕩的。
沈望叔沒敢開燈,拿著鬼官給的牌子刷開門。
“咔噠”一聲。
門果然開了!
沈望叔大喜。
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燈也不敢開,靠著南瓜燈的微弱光亮摸索前進。
悄悄挪到放著生死簿的地方櫃子旁前,這次他決定把整個櫃子都卸下來。
他咬著牙,緩慢抱著整個櫃子往外移。
只聽一聲脆響。
櫃子被他拆下來了!
沈望叔起身,面上笑意還沒升起來,一口氣還卡在嗓子眼。
門突然被推開,手電筒的光直直的打在他臉上,對方聲音洪亮,在空曠的房間裡蕩出回聲:“你在幹什麼——麼……”
沈望叔手裡的櫃子“咣當”落地。
臉上大寫著懵。
不是沒人了嗎?
大哥們,你們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陰濕的空氣中,四下寂靜,分不清是血還是水的東西滴答滴答的響,吵得人心慌。
沈望叔打死也想不到,這還沒過兩天,他居然坐上了那個大鬍子的位置。
對方哇啦吐血的下場還歷歷在目。
他生無可戀的晃了晃手上的鎖鏈:“大哥,到點了你們怎麼不下班啊?”
“本來是不上班的,但是……”
一個鬼差話說一半,被另一個打斷。
“你跟小偷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