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
真的。
他的。
沈望叔愣了下,低頭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兩隻手。
好燙。
燙得他心口一顫。
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對?
沈望叔剛想說什麼。
裴行山垂眸沒看他,聲音低啞道:“人太多,別走散了。”
原來是怕散了。
“哦,好。”
沈望叔反應過來,沒心沒肺的笑了下。
然後握緊那隻手,繼續拼命往前擠。
好不容易擠進前排,北區江邊的煙花已經開始放了。
煙花易冷,好景不長。
一場繁華逝去,遠處天地相接,漆黑一片,近處江上只留幾色霓虹點著。
沈望叔把嘴裡的糖葫蘆籽嚼的嘎嘣響,開始思索著找什麼藉口回去偷生死簿。
忽然,他看見江邊有個男人正捧著一束花,紅著臉面對眼前人,嘴巴一張一合說著什麼。
隨後又從兜裡掏出什麼東西,遞到眼前人手裡,然後兩人就抱在一起了。
裴行山注意到他停下腳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視線隨之一頓,不明所以的重新看向沈望叔。
只見對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大人。”
他心莫名漏了一拍。
“怎麼?”
“大人,今天是個好日子。”
他頓了下,“嗯”了一聲,等他繼續說。
“這樣好的日子,我有個禮物要送給大人!”
難道要……
裴行山眸子輕動了下,又見沈望叔一臉嚴肅的說:“這個禮物是要送給大人的,我本來隨身帶著,想著晚上可以直接送給大人你。
剛才我要掏的時候才發現,它居然不見了。
我懷疑它掉在了大人你的辦公室。”
禮物自然是無中生有的,話也是現扯的。
目標地點是唯一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