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雅妍賠罪,但是謝卿知沒有搭理她,她很尷尬,手還半舉在空中。
見謝卿知沒理自己,時雅妍目光委屈的朝沈宴望去,但沒想到沈宴連頭都沒抬,扒了會兒大白蝦後,他又繼續扒龍蝦給謝卿知吃。
在場的其他親戚見狀,有些不滿的指責謝卿知,“卿知啊,雅雅好歹也是你妹妹,你就是這樣對你妹妹的嗎?”
說話的人是謝卿知的外祖父。
謝卿知還沒說什麼,沈宴就抬起頭,懶洋洋的望過去,“老頭你真有意思,方才你這孫女對著你外孫陰陽怪氣的時候,你不說話,現在我們卿卿都不愛搭理你那個孫女了,她還找事又是站起來又是賠罪的,其實到底什麼意思,她自己心裡清楚。”
謝卿知的外祖父謝恆被一個小輩說的面紅耳赤的,他猛拍桌子吼道,“謝卿知!”
沈宴聽到這話猛地就站起來了,他將筷子往桌上一摔,陰沉著臉道,“裝什麼啊?我罵你,你不敢回嘴,就說卿卿是不是?一把年紀了這麼不要臉……”
其實沈宴已經收著脾氣了,不然方才一聽到時雅妍陰陽怪氣謝卿知的時候,他進屋就會把桌子掀了。
因為這裡坐的都是謝卿知的親戚,沈宴才沒把場面鬧得那麼難看的。
但是其實現在場面已經很難看了。
眼看著幾個親戚要站出來指責沈宴了,謝卿知和他爸他媽打了聲招呼,拉起沈宴的手就往外走。
直到兩人走出飯店,謝卿知才放開沈宴的手,他微垂著眼睫,聲音很小的呢喃道,“謝謝。”
沈宴笑著從側面抱住了謝卿知,撒嬌似的道,“哪有謝不謝的,只要卿卿沒受委屈就好了。”
謝卿知不想在飯店門口和沈宴以這種姿勢站著引人注目,他拽了拽沈宴的袖口,“我們回去吧。”
沈宴彎唇笑,“嗯。”
謝卿知一回到家,就去床上補了會兒覺。
自從和沈宴同居後,謝卿知的覺就一直不夠睡,因為沈宴總是黏黏糊糊的纏著謝卿知,讓謝卿知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見謝卿知在臥室睡著後,沈宴關上門,輕手輕腳的走到頂樓的陽臺上,撥了個電話。
沈宴叫手下的人查了時雅妍他們一家的事,雖然今天中午吃那頓飯的時候,看上去時雅妍只是嘲諷了謝卿知幾句,但就是這幾句讓沈宴也非常不爽。
過了約莫有四十分鐘,手下的人就將查到的東西的電子版發過來了。
看完那些資料,沈宴都被氣笑了。
時雅妍從小就不喜歡這個表哥,再者她的媽媽老喜歡拿兩個孩子作比較,逼著時雅妍一直做不喜歡的事情,讓她努力的學習,一定要超過謝卿知,然後將謝卿知甩的遠遠的,時雅妍被逼迫,日子過得很壓抑,就把錯全都怪到謝卿知頭上,再者她就喜歡自己過得好,而別人過得不好。
所以時雅妍在高中的時候偷偷散播了有關謝卿知的很多謠言,讓謝卿知的同學們都不喜歡謝卿知,那些謠言很過分,說謝卿知是渣男,腳踏多條船,還濫.交,當2+1。
謝卿知那時候心思全在學習上,也就沒關注這些,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在班上的人緣不好。
但謠言的危害絕對不是一筆帶過的,要不是謝卿知高中的時候對於其他事情過於不關注,聽到那些過分的謠言,得抑鬱症或是怎樣了怎麼辦。
有很多因為謠言而自殺的例子。
沈宴看著螢幕上的字,眸光陰翳暗沉,五指插入發間微微用力,他冷呵了聲。
時雅妍突然對他那麼熱情,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從小到大看上他的錢對他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
既然時雅妍喜歡錢,那好啊……
時雅妍最近轉運了,原本前段時間詹修傑家的企業突然被查了,查出了很多違法違規的事情,詹修傑他爸偷稅漏稅幾千萬,直接被抓牢裡去了,詹修傑覺得都是時雅妍惹了沈宴不高興,他們家才受到了牽連。
偷稅漏稅是要補款的,而詹氏集團不久前才接了個大單子,前期需要投入不少資金,現在為了補稅,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麼多錢,資金鏈直接斷裂了,補不上錢,專案直接毀了,前期的投入都打了水漂,詹氏集團直接宣佈破産。
從先前人人羨慕的闊少變成了現在的喪家之犬,詹修傑當然接受不了了,他不敢去找沈宴算賬,因為現在至少他還活著,萬一去找了沈宴,說不定會連人都要沒了,只能去找好欺負的時雅妍。
如果不是交了這個賤.人當女朋友,他就不會遭遇這些,他們家也不會破産,他還是那個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