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皇帝的眼神十分直白,“寶貝有那個力氣嗎?”
謝卿知羽睫不住的顫抖,不情不願的接受了沈宴喂粥的舉動。
喂著喂著,沈宴的眸光愈發炙熱滾燙,他控制不住的嚥了咽口水,喉結性感的滾動著,身體也下意識的和謝卿知貼的更近。
察覺到沈宴的意思,謝卿知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顫抖著唇道,“你是……你瘋了?!要是發情你就去找別人……”
原本沈宴唇角是帶著笑的,聽到這話,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連周遭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分。
沈宴掐著謝卿知的下巴,語氣很冷,“寶貝真會惹夫君生氣,但是寶貝知不知道一點呀,越惹夫君生氣,夫君就越想和寶貝啊。”
這話嚇的謝卿知瞳孔驟縮,他的身體抖的很厲害,“我、我……”
見謝卿知嚇的臉色煞白,沈宴嘆了口氣,他將人攬進懷裡,輕拍對方的背,“夫君不捨得寶貝太難過,那寶貝也別惹夫君好不好,每次聽到寶貝說那些絕情的話,夫君覺得心髒疼的快要死了……”
沈宴輕輕的哄著懷中的寶貝,“卿卿聽話,不僅卿卿的日子好過,妖族的日子也會好過的呀。”
……
在沈宴出去之後,謝卿知不甘心的縮在被褥裡哭。
他不要,他不要雌.伏於人下。
……
自從和謝卿知大婚之後,沈宴整日的和謝卿知黏在一起,除了上早朝的時候,連批奏摺都是和謝卿知待在一起的。
批奏摺時,沈宴都不想放過謝卿知,他將人抱在腿上,單手摟著謝卿知的腰,另一隻手握著毛筆。
奏摺沒批兩個,沈宴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他偏頭,吻向謝卿知的脖頸。
謝卿知厭惡的低頭,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陰鬱。
這些日子日日和沈宴纏在一起,他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吻著吻著,奏摺被拂落在地。
金碧輝煌的書房內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響,是金玉相碰、被摔落的聲音。
沈宴讓人坐到了案桌上,這裡原本是奏摺的位置。
他痴迷的開口,“寶寶老說夫君瘋了……夫君是瘋了,夫君嫉妒寶寶眼裡會看到其他人,夫君想讓寶寶眼中只有我,我嫉妒寶寶對陳阿柳和白鈺那麼好,我嫉妒寶寶對其他人的和顏悅色……”
“嫉妒讓人瘋狂,愛恨使人沉淪……”沈宴握住謝卿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的愛恨……我的沉淪……全是寶寶……”
……
一桌子的奏摺沈宴批了一天也僅僅批了幾張。
……
謝卿知像是金絲雀一樣,被囚禁在了以愛為名的牢籠裡。
沈宴有時候覺得慶幸,他慶幸卿卿的善良,倘若卿卿不在乎無辜之人的性命,那他就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卿卿了。
在和謝卿知相處的時候,沈宴假裝看不見對方眼底的厭惡,他自欺欺人的想:反正卿卿要待在他身邊的。
長洛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皇宮,這次他學聰明瞭,沒有在沈宴在場的時候,出現在謝卿知的識海裡。
上次是他實在太想見謝卿知了,所以才沒提前注意沈宴的位置,和對方碰上了。
在沈宴去上早朝的時候,長洛向上一世界線一樣,和謝卿知講了來龍去脈。
因為謝卿知的每一世都沒有記憶,所以在上一世的時候,長洛做了手腳,即使失憶了,謝卿知對他也有親切感。
不光是親切感,在這麼多日和沈宴的相處之下,謝卿知覺得很壓抑,他快要被逼瘋了,他不想做他人的禁臠,所以因為長洛或許可以救他於水火之中,謝卿知沒怎麼防備的就信任了長洛。
見謝卿知很輕易的相信了自己,識海裡的小長洛臉頰染上薄紅:原、原來他在謝卿知心裡這、這麼值得信任麼?!
非常擅長自我攻略的長洛,用貓爪子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自我嫌棄道,“不能這樣!現在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