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卿知再次醒來時,修為高了一個大境界,周身被溫暖的靈力包裹著,他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將臉埋到膝蓋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吱呀一聲,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耳邊響起清淺的腳步聲,謝卿知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緊接而來的是一道溫柔繾綣的聲音,“卿卿。”
這聲音宛如噩夢一般縈繞在謝卿知的耳中,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下一瞬他整個人被抱住放到了沈宴的腿上。
沈宴倚著床頭,單手摟著謝卿知的腰,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往衣服裡探。
謝卿知握住沈宴的手,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行為。
被拒絕沈宴也不生氣,他吻了吻謝卿知的鬢角,語氣甜膩的表白,“卿卿,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謝卿知別過臉去,閉上眼不理會沈宴的話語。
沈宴黏黏糊糊的纏著人,嘴角的笑容甜蜜,“再也沒有不相關的人來介入我們之間了……”
知道長洛是被他爹帶走,而不是被其他人帶走的謝卿知心裡劃過一絲慶幸,長洛親爹總不會對長洛做什麼,那對方就是安全的。
不同於謝卿知的設想,長洛回到天道那兒就大鬧了一場,將宮殿內的東西全砸了。
長洛本身長得極其好看,眼眸漆黑似爍星,唇如渥丹,白皙的肌膚賽雪,遠遠地看上去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但其實他的性格極其暴躁,砸完東西,見他爹長風完全的不為所動,長洛往地上一趟,就開始撒潑打滾,“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去,我就要摻和謝卿知和沈宴之間的事情……”
面對自家兒子的鬧騰,長風不為所動,不僅不為所動,還嫌棄極了,他冷聲道,“我管你管不管,你給我老實的呆在這,哪兒也不許去。”
話落,長風不等長洛有任何反應,起身走了出去。
長洛的屋外,眾人設定了十幾道結界,不讓長洛逃跑。
長洛氣的在屋內罵人,等他罵的累了,開始求饒了,“爹,爹你最好了,我親愛的爹地,你就讓我回去吧,謝卿知需要我……爹,我是你最最親愛的兒子啊……”
嗓子都喊啞了,外面也沒人理會自己,長洛又開始罵人了,只是罵著罵著罵的太累了,最後累的睡了過去。
謝卿知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沈宴的靠近,再加上他不想和對方說話,一開始對於沈宴的動手動腳,謝卿知只是神情麻木,可後來對方的動作越來越過分。
謝卿知按住沈宴的手,羞恥感讓他的臉頰染上漂亮的紅暈,他咬著牙,聲線顫抖,“你不能這樣……”
沈宴漆黑的眸中泛起無辜澄澈的色彩,“我為何不能這樣?”
謝卿知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不喜歡,我拒絕。”
聞言,沈宴親暱的將人抱的更緊,唇角勾著涼薄的笑意,語氣殘忍,“卿卿的拒絕毫無用處啊,只要我願意,想對卿卿幹什麼就對卿卿幹什麼,卿卿能如何呢?只是嘴上推拒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嗎?然後無力的承受我對卿卿做的任何事……”
“夠了!”謝卿知眼中滿是痛苦,他無助地抱住自己,神情驚慌,“不要再說了……”
沈宴眯了眯眼,良久,他嘆了口氣,將人放到了床榻上,動作溫柔的給對方蓋上被褥,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卿卿,過幾日是仙魔大會,師尊帶卿卿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聽上去是詢問的語氣,可根本不是在詢問謝卿知的意見,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等沈宴離開後,謝卿知惴惴不安的咬著下唇。
他剛剛心裡有個想法,如、如果他在仙門的眾人面前揭露沈宴的真面目,他是不是就能脫離苦海了。
沈宴一個人再厲害,難道還能左右其他仙門眾人嗎?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要沈宴還穩坐仙尊之位一日,對方就可以拿他身邊的人、拿他的宗門威脅他,而只要在仙魔大會的時候,他揭露沈宴對他做的事,讓仙盟出手,制約沈宴,說不定還能扳倒沈宴。
而就算不能扳倒沈宴,那沈宴礙於臉面,也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再威脅囚禁他了……
謝卿知思考糾結了一夜,覺得他的這個方法是可行的,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抓到沈宴強制他的把柄,或者說證據。
證據的話……可是他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可以拍攝的月影石怎麼辦,如果要出去買月影石的話會引起沈宴懷疑的吧……
就在謝卿知心中難過的時候,他彷彿突然有了什麼預感似的,摸了摸身上,這一摸,摸到了個圓圈似的硬塊。
將硬塊拿出來,謝卿知眸光一亮,眼裡閃著感動,是長洛將儲物戒留給了他。
在儲物戒內找出月影石,謝卿知繼續思考著該怎麼拍攝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