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沈宴嘴上這麼說著,手上關門的力氣絲毫不減,“爹,你也體諒體諒你兒子剛成親,想跟妻子多促進促進感情。”
沈文柏呵呵一笑,也用力在往外掰門,“神仙長生不死,你跟兒媳婦以後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沈宴唇角撇了下,唇上掛著假笑,“爹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年輕人多增進感情是應該的,你跟娘都一把年紀了,再黏黏糊糊的就膩歪了,爹也不嫌丟人。”
沈文柏:“……”
沈文柏冷笑一聲,他抬眸往沈宴身後望了一眼,“兒媳婦,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沈宴聞言果然上當回頭,結果根本沒看到人。
沈文柏手一揮,房間內瞬間出現了兩座小山高的奏摺。
剛將奏摺放到沈宴這,沈文柏轉眼就沒影兒了。
回到天帝宮殿的沈文柏吩咐手下,等到晚上去找太子,說他有事和天後出去遊歷去了,神界的事宜就全權交由太子處理。
等到晚上才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的沈宴氣的摔了好幾個琉璃盞。
時間被佔走大半,不能時時刻刻黏著謝卿知,沈宴的心情極差,整個太子宮殿上下都心驚膽戰的。
相比於沈宴的陰氣沉沉,好不容易得了空閑的謝卿知倒是鬆了一口氣。
自從洞房花燭之後,沈宴就跟著迷了似的,一直想跟謝卿知雙修,謝卿知心裡抵觸,也不敢表現出來,一旦他表現出來,沈宴就會更氣憤的和他雙修。
壓抑的日子讓謝卿知看上去都憔悴了許多,他長得本就姿容豔麗,此一病懨懨的模樣,更加風情萬種,搞得太子殿的下人們每次見了謝卿知都是紅著臉的。
這件事後來被沈宴知道了,氣的大發了好一通脾氣,將整個太子宮殿的下人全都換了一遍,換成了整個神界最醜的那些。
謝卿知看到眼前長著八隻耳朵的下人,疑惑的問道,“你是……新來的?”
下人點頭,乖巧的將事情都告訴了謝卿知,“太子殿下將太子殿內的所有下人都換了一遍。”
謝卿知目光落在下人那纏的跟樹根似的腿上,不解道,“為什麼?”
倒不是謝卿知外貌歧視,只是可能作為人類,相比於長的稀奇古怪的妖類,他還是更喜歡看到同類。
下人搖搖頭,“我不知道。”
其實是沈宴怕之前的下人被謝卿知迷到,偷偷耍手段勾引謝卿知,現在換了這些長的亂七八糟的妖物,就算這些妖物想勾引,謝卿知也不可能喜歡的。
謝卿知是不會喜歡的,整個太子宮殿都快成展覽會了,有五張嘴六隻眼的下人,有臉在下面、腿在上面滾著走路的下人……
謝卿知:“……”
謝卿知實在忍不住了,去找了沈宴,“阿宴,你這是為何?”
沈宴稠麗的面容露出無辜的神情,他垂著眼裝乖,“我是怕先前的下人對卿卿心懷不軌,勾引卿卿……”
剩下的話沈宴不說,謝卿知也能領悟,怕下人勾引他,他上鈎。
謝卿知抿著唇,眼眸輕動,裡面浮現幽然的冷意,“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還是你覺得隨便來一個人勾引,我都能上當?”
見謝卿知生氣了,沈宴立馬服軟道歉,“卿卿,你、你別生我氣,我、我就是怕,我連那萬分之一的機率都不想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