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怪。
有種幼師安撫暴躁兒童的既視感。
池蘇鹿不死心的再次扭頭,碰巧又看見周映南蹲在地上給葉滿系鞋帶,屬於兩個人的空氣裡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她自暴自棄的低頭向下看,水泥地上,是兩道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
池祈眼睛睜睜閉閉,發現他姐次次站的方向不一樣,便問,“姐,你是在轉圈圈嗎?”
池蘇鹿嘆了口氣,惆悵的說,“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只有我和豬一隊。”
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是豬。
和豬一對?
池祈又理解錯了,問,“你說姐夫是豬嗎?”
池蘇鹿心累極了,“是的,豬。”
過了幾秒,池祈琢磨出了不對勁,他勉強睜開了眼皮,“姐你是在罵我嗎?豬到底是誰啊?”
池蘇鹿雙手環繞,“豬指的你。”
池祈氣人的本領很厲害,“姐,你說你自己是豬?”
池蘇鹿這才意識到話裡面有歧義,“我不是豬,但我離豬只有一步的距離。”
“姐你現在罵我真高階,還拐著彎罵,我差點沒聽出來。”池祈擁有一套自成的邏輯,“我是豬,你是豬的姐姐,所以你也是豬。”
池蘇鹿萬分後悔,她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挑起這個話題,懶得繼續爭辯了,“你說啥就是啥吧。”
她是真的累了,就算池祈現在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她也認了。
[笑死了,離開了你們誰還逗我笑啊。]
[奔著秀恩愛的目的上的綜藝,結果反被秀了一臉。]
[不瞞大家,我都是當戀綜看的。]
[搞快點搞快點,期待你們今天整出的新么蛾子。]
[hhhhhh,池蘇鹿要不考慮一下,轉行走喜劇路線?]
沒休息多久,到了規定的時間,池蘇鹿把睡著的弟弟撈了起來,現場表演了一段湘西趕屍。
嘉賓們一字排開,聽牛庫錄發表講話。
池祈昏昏欲睡的站著,夢回每週一的升旗儀式。
牛庫錄按下了喇叭的開關,“大家昨天都表現得非常好,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今天我們又面臨了新的體驗.....我始終相信大家會做的更好......”
早晨的太陽並不熾熱,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池祈閉著眼睛在心裡嘟囔。
【嗯對,一切都會變好的,比如我從困變成了好睏。】
在枯燥乏味的“催眠聲”中,池祈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渾渾噩噩的蹲了下去,大腦告訴他應該做點什麼,於是他把鞋帶解開了重新系。
那繫好後該做什麼呢?
池祈失去了思考能力,神志不清的低垂著腦袋。
池蘇鹿離他最近,看自己弟弟竟然蹲著睡著了,恨鐵不成鋼的踢了踢他的鞋尖,想把人給喊醒。
然而池祈無動於衷。
再踢。
還是沒有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