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秘書捏了捏眉心,太陽xue隱隱作痛,“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嘴上不說,心裡藏著的全是小主意,山高路遠的,你揹著我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啊。”
“媽,我沒有……”向來能言善辯的岑秘書,在和家人的溝通上卻寸步難行,“我這些年裡一直認真工作……”
岑母打斷他的話,“光嘴上說說,沒有實際行動,你讓我怎麼信你。”
岑秘書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媽,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呢?”
岑母也不遮掩,直接說出她的打算,“很簡單,你把天賜的彩禮轉給我們。”
果然……和他猜測的結果一致,即使早有準備,岑秘書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心寒,對親情的幻想再次破滅,他抱有最後一絲希冀的請求,“爸,媽你們可以先回去嗎?”
“一百萬八十八萬,你轉完錢我們就走。”
岑秘書胸脯極速的起伏,“我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可以寫欠條!”
這個錢他們是要定了,誰也無法阻止。
岑秘書的手止不住的顫,“我不寫。”他閉上眼睛,彷彿這樣就可以逃避傷害,“如果你們認為我必須出這筆錢,那你們去告我吧。”
面對岑秘書的說辭,岑母變了臉色,“我告訴你,是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學,你現在發達了就想一腳踹開我們?門都沒有……”
岑父亦是怒不可遏,揚起手竟是要打,“無情無義,我現在就來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兩人來之前商量過了,如果岑秘書不把彩禮錢拿出來,他們就賴在公司裡不走了,大鬧一場,讓他在公司同事的面前丟盡臉面。
此時引起的動靜,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岑秘書麻木站在原地,他沒有躲,和往常的無數次一樣,靜靜等待疼痛的到來,每當他弟弟不開心或者稍有不滿,岑父岑母就會選擇懲罰他,無論他有沒有錯。
失望是日積月累攢出來的,期待是一點一點撲空的。
在岑秘書的潛意識裡,他記得爸爸媽媽很愛自己,他們也曾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轉變是弟弟的出生,從那刻起,他變成了家中的隱形人。
他不怨弟弟分走了屬他的關心與寵愛,相反,他一直在扮演著好哥哥的角色,換來的確實無法言喻的傷痛。
前臺目睹了全過程,整顆心都提著,她想上前阻攔,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摻和別人的家事說不定會使事情複雜化,一時猶豫,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
恰在此時,電梯門開啟,裡面的兩人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雖然池祈有所準備,但很明顯,他準備少了。
哪有父母一言不合就打孩子的?
池望連根本忍受不了有人當著自己的面打岑秘書,像個憤怒的牛犢子橫沖直撞的跑出來,把岑父創飛到了好幾米外,創完猶嫌不夠,又轉身盯上了岑母。
看到憤怒到要噴火的池望連,岑母頭皮發麻,被他的氣勢逼退了幾步,“你……你是誰?”
池望連不和她廢話,直接沖過去開創,頗有種創飛全世界的淡淡瘋感,把岑家人頂的四處逃竄。
池祈嘆為觀止,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練了鐵頭功這等奇功。
貓捉耗子似的饒了幾圈,池望連轉的頭暈了,才大發慈悲放過了幾人。
岑母得以有喘息的片刻,她尖叫,“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