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命,被戀愛腦群體包圍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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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呆了兩小時,吃光了從池望連抽屜裡搜刮的三袋薯片兩袋餅幹和一袋辣條後,他不出意外的口渴了,“池秘書,給我倒杯水。”
池望連坐如鐘,“你沒長手?自己去。”
“你很狂啊?信不信我向我哥告禦狀。”
池望連有恃無恐,嚷嚷道,“有本事你就叫你哥裁了我。”
破工作誰愛幹誰幹,他只想回家躺著。
“……”
池祈才不叫他如願回家,邁出了尊貴的雙腿,“茶水間在哪?”
在池望連的帶領下,他端著杯子去茶水間倒水,意外撞見岑秘書在隔壁抽煙室,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面容。
隔著一層玻璃,池望連宛如見了骨頭的小狗,無形的尾巴在身後搖晃,他正要打招呼,被池祈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岑秘書在打電話,心情看起來並不愉悅,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
他掃了幾眼,頓感奇怪,因為他記得岑秘書為了保護嗓子,連冰水都不喝的,現在竟然躲在這裡偷偷抽煙。
是工作原因嗎?上班果然使人憔悴。
空曠的抽煙室內,岑秘書坐在沙發上,神色冷淡的開口,“媽,這個月的生活費我不是轉給你了嗎?”
略顯刻薄的女聲響起,“生活費是轉了沒錯,但你也知道,你弟弟年齡不小了,該結婚了。”
“嗯,我記得他談了個女朋友。”
岑秘書吸了口煙,直截了當的問,“要多少錢?”
岑母演都不演,獅子大開口的報出數字,“一百八十八萬。”
岑秘書皺了下眉,被驚到了,“一百萬八十八萬?要那麼多嗎?我拿不出來。”
他雖晉升到瞭如今的職位,但手中的存款著實不多,除去日常開銷和租房費用,剩下的錢大多寄回了家裡。
岑母聞言又尖銳了起來,很不高興,“現在的小姑娘都金貴的很,錢少了她們根本不願意嫁進來 。”
她不分緣由的指責,“你平時又不消遣,也沒女朋友,已經工作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拿不出來?再說了,小展是你親弟弟,你身為哥哥,給錢是天經地義。”
“媽,我一時之間真的拿不出來。”岑秘書的喉嚨裡泛出窒息,為自己辯駁,“我沒有不管弟弟。”
他知道爭吵無濟於事,眉眼間盡是疲憊。
過了會兒,電話那邊換了個人。
岑父剛喝完酒,大著舌頭說:“你知道的,你媽媽當年生你的時候難産大出血,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才生下的你,她說話可能會有些難聽,你別往心裡去。”
“我們年紀大了,幹不動了,沒別的想法,直想守著一畝三分田,兒孫環繞,你在外面工作,這方面顧及不到家庭,是你弟弟陪的我們,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他天天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見得多了,你媽媽難免偏心,我說過她幾次,但她執拗啊,不聽我的話。”
岑父嘆了口氣,似乎也在為難,“我知道你懂事,你多體諒你媽媽,她為這個家操勞了那麼多年,並不容易。”
岑秘書沒應聲,這套說辭他從小聽到大,以前可能會有觸動,後來琢磨出不對勁,便只剩心寒了。
偏心本就可怕,自詡公平的偏心更是可怕。
他忽然覺得很累,不想再堅持下去了,沒有一丁點的意義。
岑秘書失望道,“你們養了我,贍養你們是我的義務,該我出力的地方我不會偷懶,但我不想負擔別人的人生。”
“你什麼意思?你……”
嘟嘟——
岑秘書把電話掛了,耳邊瞬間變得清淨,他揉了揉眉心,視線落在某處,“你們聽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