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到夏絃音叫那個男生小憑……小憑?夏憑?可夏憑是夏絃音的親弟弟啊?沒記錯的話,骨科文是不讓寫的,所以夏憑絕對不是安安的爸爸,而且夏絃音也承認了謝嶼鶴才是安安的爸爸?那夏憑為什麼要那樣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邏輯確實說不通,謝暮不知何時也跟著池祈的思緒開始思考了。
【我明白了!】
池祈大喊一聲,激動的想拍掌。
【夏憑知道謝嶼鶴失憶了,故意說自己是安安的爸爸誆他的,效果顯而易見,謝嶼鶴都要碎掉了,隔著綠植我都能看到他眼裡濃的劃不開的悲傷。】
“……”
很好,謝暮又找到了新的可以誇贊池祈的方面——視力極佳。
【感覺比修羅場要有意思,好期待後續的發展,就是兩人之間的誤會太多了,不過大部分都是謝嶼鶴的父母製造的,最近還在強迫謝嶼鶴聯姻。唉,謝嶼鶴的追妻路上簡直障礙重重。】
他在心裡複盤完整件事,打定主意最近常來醫院轉轉,說不定哪天又能撞上“意外之喜”。
設想完畢時,手心被撓了撓,池祈猛地一低頭,發現謝暮在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又將視線往下挪了挪。
【靠靠靠,我怎麼還牽著謝先生的手?】
池祈如夢初醒般的抽出手指,假裝很忙的樣子東看西看,附近已經沒人了,入目是綠意盎然的植物,他隨手指了個方向,“謝先生,我們去那邊吧?”
謝暮神色正常的點點頭,按下扶手上的開關,往那邊開去。
兩人漫無目的的四處轉悠,溫和的風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大概過了半小時,沈晚霽發資訊讓他們回來。
池祈從輪椅上下來,繞到輪椅背後,推著男人回到病房。
護工提前在裡面等著,收到指令後把謝暮抱到床上,進行日常護理。
池祈就在旁邊看著,護工給自己的雙手滴上精油,不斷揉搓幾分鐘後,再給男人的腿部按摩。
蒼白的面板由於反複的揉捏,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肉眼可見的氣色好了很多。
按摩是個枯燥而持久的過程,一直重複的操作,池祈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他盯著護工的胸肌開始發呆。
雖然沒有心聲提示,但目光過於明顯,謝暮稍一偏頭就留意到了,蹙了蹙眉頭,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
一直觀察著僱主表情的護工心下一緊,忙問:“謝先生,我按的不舒服嗎?”
看謝暮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的問題,護工明顯鬆了口氣,按的更加認真了。
日常按摩結束後,護工就離開了房間。
恰巧這時沈晚霽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池祈迎向前,接過東西放在桌子上,聽她抱怨道:“氣死我了。”
池祈沒有追問,乖巧的站在一旁。
沈晚霽擦了擦額頭的汗,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拿起手機噼裡啪啦的打字,似乎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發完資訊平複完心情後,她才開口,“小池,今天辛苦你了,你先離開吧。”
池祈本來想說不辛苦,畢竟他也沒幹什麼,結果脫口而出的卻是,“不辛苦,命苦。”
池祈:“……”
沈晚霽:“……”
池祈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我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嘴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的惡習(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