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寧遙出去找他,鄺野在宴會大廳的露臺上站著,靠在羅馬欄杆上吹海風,她走過去牽住他的手,“想什麼?”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鄺野看到了文雅芬。
他轉過頭來掩飾道,“觸景生情知道吧,我曾經也想過有那麼一場儀式,你做我的妻子,但誰讓人家也不對我負責呢?”
寧遙說,“儀式很簡單呀,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下跪求婚。”
鄺野扭頭,“才不要呢。”
“小野,我也不知道我是對是錯,也會懷疑猶豫,但我知道的是婚姻這項制度註定消亡,我不可能踐行我不認同的事,以後我們在一起的相處方式,經濟問題,我會妥善考慮,不影響我們感情。”
“什麼妻子丈夫的,愛人不好嗎?”
鄺野笑了,轉過來摟她,“愛人啊,那是很好。”
“現在,親你的愛人一下。”
兩人接了個吻,分開後寧遙提議回去,牽著手還沒出露臺,鄺野撞上文雅芬和她的朋友,朋友不知怎麼認識鄺野,“誒呦,文總,這是你兒子吧。”
寧遙望向文雅芬,她美的很突出,一席金色的裹身禮服,長發挽起,流蘇耳墜,看著還不到四十歲,很優雅。
鄺野跟她說了自己的狗血故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
“小野,這是你女朋友?”
鄺野牽起她的手來,“愛人。”
文雅芬抿唇看向寧遙,“你好,我是他生物學意義上的母親。”
寧遙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宕了一下,“您好。”
“聽說你是博士,很優秀。”
“那是,我女朋友。”
他搶話,文雅芬笑笑,“那我能跟你的女朋友單獨聊聊嗎?”
“你問她願不願意。”
寧遙無措,小聲,啊?
“寧博士,你願意嗎?”
她微微點頭,那就願意吧?
鄺野靠在露臺進大廳的門邊,文雅芬走到露臺前,寧遙跟在她身後,主動說,“聽說您是拉小提琴的?”
她點頭,“沒錯,我之前是樂團的。”
寧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對於這種事情她更傾向於理解母親,可能她不是故意拋棄自己孩子的。
“找到工作了嗎?”
“嗯,簽了高校。”
“很好啊,以後當老師教書育人。”
文雅芬笑了笑,風情萬種,風吹過來,巴厘島藍調時刻讓她有一種八九十年代港風美人的感覺。
“一路走來肯定不容易吧。”
寧遙微愣,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跟小野分過手?”
“……嗯。”
“很難想象會對晨星那份傢俬不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