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冷眼看著他,“目無尊長,你配跟我這麼說話?噢,現在進公司了,腰板硬了,姐姐借錢都得求你了,小崽子,你見天換女友,上回在 ed 屏上示愛,打諒你姐沒看見呢?”
他咬唇,趙慕不過比他大大了幾歲而已,小時候怕她現在可不怕了,家裡公司是給他又不是給她的,她老天天不學學的溫溫柔柔,卻五五六六的支使他。
趙東升又拍桌子,眉毛幾乎要豎起來,“你要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就坐下,要是來搗亂攪局,就給我滾出去。”
趙慕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趙東升身邊,“爸,真事,你要當外公了。”
這大廳裡人不少,都聽到趙慕的話,趙東升臉是青一陣白一陣,“放肆,作孽!你趕緊給我住口。”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化驗單,“你看。”
趙東升一眼沒看,“你敢,你肚子裡敢有野種?現在就安排手術,打了。”
趙慕針鋒相對,邊收化驗單邊說,“憑什麼?我的孩子,我沒權力生下來?”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閨女,你要我怎麼跟周家交代?”
“要麼讓周廷延連著我跟孩子一起養吧?誒,今兒怎麼沒見他呢?平時不是在老丈人跟前走的可勤快了。”
趙慕左右扭頭。
“他出差了,幸而他不在,要麼我看你怎麼交代!你快些給我處理了,我當做不知道。”
“那不行,這是我跟一帆愛情的結晶。”
趙東升要被氣死了,這死丫頭純攪局氣他,他真恨不能捏死她,可惜她手裡還有股份。
“姐,今兒是爸的生日,你非要這麼氣他嗎?”
“趙驍,我這不是來報喜嗎?怎麼就氣著了?你要當舅舅了,不高興嗎?”
“趙慕,你能不能成熟點兒?”
“誰他爹允許你叫我大名的。”
丁一帆在旁邊根本插不上嘴,像個放置的靜物,趙慕竟然有未婚夫,這就是她跟前任分手的理由嗎?那麼他呢?
趙東升摔了杯子,叫趙慕滾出去,丁一帆眼疾手快拉過她來,“小心。”
她抬頭,站穩,“爹,不用這麼生氣吧?說不定周廷延也願意呢,一次性連餡兒都有了,一舉兩得,都不用他賣力氣。”
“你給我滾——”
趙慕笑了笑,“不歡迎我,那我走嘍,到時候可別再給我一天九十九個電話的打,也別叫劉秘書接我。”
她拽著丁一帆轉身就走,上了電梯後按了頂層,丁一帆見她生氣也不敢多問,就默默的站著。
酒店的頂層是露天的天臺,方格形的大塊玻璃搭了一半透明頂棚,精心培育的花圃裡開了不少紅色玫瑰,旁邊放了一架電鋼,有人坐著彈曲子,不少人圍觀。
趙慕靠在玻璃欄杆邊上,晚上剛七點的樣子,正是藍調時刻,金黃的燈光亮起,沒什麼風,她靜靜的靠著。
丁一帆走過來靠在她旁邊,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趙慕才問,“你沒什麼要問的?”
他搖搖頭。
“不問未婚夫?不覺得我在耍你?”
丁一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本來就知道,你在耍我。”
趙慕扯唇笑笑,“不怪我要了你處男身?你以後怎麼找物件?”
“因為,我喜歡你。”
隔壁的鋼琴曲忽然停下,周圍有人拍手叫好,趙慕確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抬手將頭發攏了一把,“你說什麼?”
“我說,喜歡你。”
她不信,“斯德哥爾摩啊?”
丁一帆默了默,“有點吧。”
趙慕又笑,彈鋼琴的人群散了,她換了話題問,“你是不是學鋼琴的?”
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