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野笑笑扯著他肩膀將人摟過來,“叫聲學長,我教你怎麼追。”
林曉臉皮薄,紅的更厲害,臉皮下的脂肪彷彿化成了巖漿,沸騰正烈,“沒,沒想好,我……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喜歡就追,別跟個窩囊廢似的,家樂——林曉喜歡你。”
“……!”
林曉立刻就跑,鄺野一把拉住他,“跑什麼?”
他試圖掙脫出來,“野哥,學長,你別這樣,誒呀。”
崔家樂不在後臺附近,根本沒有聽到,鄺野大咧咧的笑話他,“就這?真沒出息。”
林曉把胳膊掙脫出來,羞憤道,“您別這樣。”
“怎麼了?我這不是在幫你。”
我可謝謝你,你就是純把我當玩物吧。
鄺前輩打算傳授一些經驗,諄諄教導,“你為什麼非要讓家樂去讀書啊?那萬一人家就是不喜歡呢?再說了,你覺著你讀那馬克思有啥用,資本論看完了?”
“那,那可是……”
“可什麼可,是什麼是,什麼叫知行合一,你們有些人讀書不就是為了找工作嗎?那人家家樂現在幹的好好的,也不缺錢花,你何必梗著脖子勸學呢。”
林曉被懟的啞口無言,鄺野又說,“你該不會是覺得家樂學歷配不上你吧?大學生。”
他又羞又惱,平時感覺鄺野咋咋呼呼的,可此刻像是突然被洞悉了內心,有這方面的想法嗎?肯定有。
不是覺得身份問題,是林曉跟家樂交流的時候,她的知識區一片空白,常常得給她做名詞解釋,說多了家樂覺得他炫耀,他又覺得她無知。
可是僅僅憑藉著年少時的動心怎麼能夠支撐長遠呢?他想家樂能跟他有精神共鳴,起碼不要說紅樓夢的作者是李雪琴,空氣中含量最多的是氧氣這樣的話。
鄺野看他這反應,往後靠靠,“那你還是別追家樂了,你不配。”
林曉不服氣,“為什麼?”
“你看不起她是不是?”
他手握成拳,“我,我沒有。”
“你有,擺出一副知識分子的假清高,林曉,你甚至沒有家樂那份真誠,我覺得家樂挺好的,你別擱這兒自戀了。”
說完鄺野從電箱上跳下來,出門看到家樂在搬箱子,主動道,“還有幾個呢?他們人呢?叫你搬重的。”
家,“謝謝野哥,我力氣可大了,能搬,別看不起我。”
他搬起一箱酒,“沒有,走吧。”
送了東西,鄺野打算回家了,酒吧漸漸沒啥人了,他想給寧遙打電話,問她回沒回宿舍,別死圖書館。
丁一帆像個遊魂一樣飄過來,又像便秘拉不出屎來,“鄺野。”
他轉過頭來,手機介面還停留在他家寶貝的電話號,沒撥出,“連名帶姓的,叫你爹幹啥?”
“問你點事兒。”
兩人坐到吧臺前,鄺野不請自說,“想問我跟寧遙怎麼樣了?哎呀,就是她還愛我,怎麼說呢。”
丁一帆抬頭,像落水撈起來的水鬼,“你每次戴套嗎?”
鄺野眨巴了兩下眼睛,鄙夷道,“這麼私密的事兒你都問,太變態了吧?問別的行,我可沒有暴露我家寶貝的癖好。”
他朝上翻了個白眼,寧遙到底怎麼想的,就不能讓他再受一段時間罪嗎?精神病又給放出來了,再說了,他哪句涉及寧遙了。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
哎呀,他不會戴反了吧?還是說塑膠袋上被紮針了?怎麼可能啊,流出來了?
鄺野一臉狐疑惑的打量著他,“嗯?你不對勁,一個老處男問這種事兒?讓我猜猜,你不會跟趙慕上床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