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傻了。
……
她說了什麼?一直到開車回酒吧,鄺野都沒反應過來,不發生性關系,重新搞純愛?
寧遙悟了,她終於悟了!
一下子皮都展開了,腳步輕快,情不自禁想來段華爾茲,轉圈圈,看到背對著吧臺的丁一帆,他上去就是一個撲摟,“嘿 bro,好久不見,哥們兒西天取經回來了。”
丁一帆像是一塊木頭,全然沒有往日的狀態,鄺野急於分享自己的喜悅,搖晃他的肩膀,“你一定不知道寧遙跟我說了什麼,爺就知道,沒有人能對我說不,功不唐捐,玉汝於成!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豔……”
他在一旁載歌載舞,丁一帆像失去了五感,沒人損他兩句鄺野不得勁,這才察覺到他的狀態,“你咋了?招魂兒呢?你今天怎麼不罵我?”
“小航,你們丁老闆怎麼了?”
小航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鄺野坐到凳子上,湊過來,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爺是空氣嗎?喂!”
丁一帆一下子回神,“啊?你回來了?”
他生氣道,“這麼大個活人你瞎啊,我都坐這兒兩分零十六秒了,你昨晚被人強了?”
提及此,丁一帆眼睛瞪大,雙手攥住他的肩膀,威脅他,“你給我閉嘴。”
鄺野覺得莫名其妙,“誒,你抓疼我了,寧遙會心疼的。”
酒吧今天歇業,這個點沒人,樓道裡傳來高跟鞋的響聲,鄺野推開他的手迎過去,“hi,趙老闆。”
趙慕原本臉色微變,笑著道,“呀,你回來了?成果怎麼樣?”
他正愁沒人分享喜悅,準備大說特說,“你根本不知道,寧遙有多愛我,她剛剛……”
趙慕扭過頭來,“我不愛聽假話。”
“事實好吧,誒呀,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這種單身狗沒有辦法體會我這種墜入愛河人的心情。”
“那真是恭喜你了。”
“謝謝謝謝。”
趙慕過來接水,丁一帆背脊僵硬,看她一眼,趙慕神色略有躲閃,端著水杯喝了一大口。
“那個,我明天要去一趟杭市。”
丁一帆像突然被敲了一下,意識到在跟他說話,點頭,“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好好看店,還有那天的事,我提過解決方案。”
鄺野嗅到了八卦的氣息,“什麼事?什麼事!”
“我……”
丁一帆剛張口,趙慕就離開了,留下鄺野刨根問底,“你今天咋了?你跟趙慕幹啥了?她也扇了你巴掌?誒,不對啊,你扇了她一巴掌?”
他推鄺野一把,“誰都跟你似的,喜歡挨巴掌,nine doar。”
“你沒加 s,不對啊?丁一帆你罵老子。”
丁一帆轉過頭來心情惆悵,他完整儲存二十八年零 7 個月 28 天的處男身啊,就這麼被辣手摧花了。
這事要說到前天晚上,給他幼小的少男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與痕跡。
前些日子趙慕又去外地出差了,聽說她前男友從德國回了,她去見見,丁一帆當時笑眯眯的祝好,轉頭就罵她舔狗,什麼玩意兒的男的,分都分了,還去見面,天天對他五五六六的,對那男的那麼好。
晚上打烊之前,趙慕回來了,她看著狀態很不好,把手裡的包一扔,一屁股坐在吧臺前要酒喝,丁一帆不明所以,也不幹違逆老闆,給她拿了幾瓶百威,趙慕還嫌不夠勁,要更烈的。
丁一帆坐在一旁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你至於嗎?你要什麼男的沒有,為了個甩了你的,天天擺這副死樣子。”
她把酒瓶一頓,“你懂什麼?你懂個屁。”
他平時好脾氣,都是老闆長老闆短,從不忤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看她這副樣子來氣,“你不是牛逼嗎?你不是老闆嗎?你不是權力大嗎?你給他綁了得了。”
趙慕抬頭看他,拽住他的衣領將人拉過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丁一帆梗著脖子,“我說你沒出息,沒出息!”
趙慕當時真想一酒瓶砸到他的顱骨上,丁一帆也不退讓,“來來來,你砸,你拿我撒氣,反正我有員工保險,你到時候給我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