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你愛怎樣怎樣。”
她出來梳頭發,鄺野進去了,寧遙怕他等會兒出來真的一絲不掛趕緊將自己的浴巾丟給他,“別神經病。”
鄺野還沒脫衣服,把她用過的浴巾拿在手裡,“我看你對我也蠻好呀,浴巾都給我用。”
寧遙“嘭”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她頭發長悶著不舒服,可是吹風機在衛生間,只能撩起來讓後腦勺散散熱。
過了一會兒聽到裡面吹風的聲音,寧遙想她剛剛應該再多買一條浴巾的,沒想起來。
衛生間門重新開啟,他赤裸著上半身只將下半身圍了起來,大喇喇拿著吹風機走出來,寧遙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你不能穿上衣服嗎?”
鄺野拒絕,“髒了,都是汗,等會兒洗洗。”
“吹頭發嗎?”
他在客廳找到插電的地方插上吹風,示意她過來,寧遙不動,“我們是吹頭發的關系嗎?”
鄺野愣了一下,隨後道,“你可真記仇。”
“我覺得可以是啊,來吧,悶著不舒服。”
她坐在沙發邊上,感受他指腹不經意穿插過發間,都怪這死玩意兒不穿衣服,好像從他那邊有一個散發熱源的蒸籠,不斷的往這邊冒著熱氣。
鄺野調的風速最低檔,邊吹邊問,“耳朵怎麼樣了?要麼再去看一看吧?”
寧遙不說話因為聽不清,啊了一聲,鄺野暫停掉,單手託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我說您老耳朵怎麼樣了?還疼不疼了?”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沒事了。”
他重新開啟吹風,“爺什麼不知道。”
寧遙小小的皺了一下鼻子,突然間好像覺得後腦勺頂到什麼,一下子移開,鄺野莫名其妙,“幹嘛?”
“我自己吹吧。”
鄺野意識到,看了眼下面,“歇著呢,沒硬。”
“你能不能少說些糙話?”
“實事求是而已啊。”
寧遙懶得理他,站起來就走,鄺野在她身後笑笑,“晚安,寧同學。”
一直到半夜,大概是兩三點的時候,寧遙做夢醒了,羞紅了臉,怪外頭那騷狐貍勾引她,然後門就被敲開了,是鄺野。
她揉揉眼睛,裝作無夢發生,“怎麼不睡?”
鄺野走過來,掀開蚊帳就躺到她的床上,“外頭有蚊子,你可憐我一下,好不好?”
寧遙翻了個身,“隨便你吧。”
他躺在她身後,存在感極強烈,寧遙反倒睡不著了,有時候人就是賤,回來好生休息,反而睡不好,正經做事,天天犯困。
寧遙扭頭看了他一眼,月光下這貨閉著眼睛,睫毛很長,鼻骨高挺,如果他是個啞巴就好了。
她心煩意亂的,看他已經睡著了更不爽了,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鄺野醒了,“怎麼了?”
“趕蚊子。”
鄺野眨了眨眼睛看向她,像突然間猜透她的意圖一樣,直接道,“想要了?”
寧遙裝不下去了索性撕破臉,“人之常情。”
鄺野徹底清醒了,胳膊枕著頭,“沒買套。”
她反過身去,“你滾出去。”
鄺野不解,“為什麼?”
“我用電動的。”
聽她這話,鄺野湊過去,“活生生的人不使喚,用那矽膠的?”
她側頭,“你管我,你不也揹著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