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遙飯也快吃完了,遂騰出空來攻擊,“我忘說了,最後一次我沒有到,為了配合你,維護您脆弱男性的自尊心,我裝的。”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寧遙,說假話可就沒意思了。”
她指指他的碗,“再不吃,您的荷包蛋就涼了。”
鄺野埋下頭吃飯,寧遙端著小鍋去洗碗,在廚房對他說,“東西我就放這兒了,先轉你五十塊錢,謝了。”
他現在可真是斜槓青年啊,又是鴨子,又是滴滴司機,還是包租公。
收拾完之後,寧遙洗洗手擦幹,鄺野問她,“你現在走啊?”
寧遙從廚房走出來,“不然呢?”
他咬了一下唇,“寧遙,你如果在宿舍住的不舒服,為什麼不搬出來?”
鄺野知道,她也不至於窮到那種地步。
“中午宿舍沒人,舍友在實驗室不午休,我一年兩千四都交了,學校又不給退,我搬出去,憑什麼便宜她。”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移開視線,時間也不是毫無改變,寧遙現在變得越來越勁兒了,死軸。
“寧遙,你要是……”
她打斷鄺野的話,“不用。”
反正也快畢業了。
鄺野面上神色變了變,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方便的話,給我扔個垃圾。”
她微鬆口氣,看了一眼門口兩個紙盒子,“行啊,你怎麼謝我?”
鄺野手掌在自己褲子邊縫線搓了兩下,“下次,你在上邊兒?”
寧遙,“太累,身體不好。”
“讓你坐臉。”
“差不多。”
他又靠近她說,“讓你,躲打扮打扮我?”
“你是說你的粉色飛天小女警內褲?”
鄺野抬眸注視著她,“你不是蠻喜歡的嗎?”
寧遙臉頰微熱,拉開距離,“我走了,謝謝你的慷慨。”
等看著人上了電梯走了之後,鄺野在玄關的位置站了半分鐘才往裡走。
餘光看到客廳茶幾上的白粉色玫瑰花,也不知道她看見沒有,傷心,遂拔出來一枝一片片揪掉玫瑰的花瓣。
“追她,不追她……”
最後一片是不追她,鄺野將薅禿的可憐光桿隨手一扔,不追她老子現在是在幹什麼?
閑得蛋疼從外地回來,又閑的蛋疼住在這兒?
什麼玫瑰花,一點事都不懂。
等他重新坐回餐桌跟前,金沙河龍須面已經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繁殖,鄺野用筷子挑了兩下,什麼玩意兒,一點兒食慾都沒有。
她的面看著好香啊,早知道就求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