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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由換句話說就是一無所有(依舊回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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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東北讀碩期間城市下過幾場漫天大雪,沒過膝蓋,白茫茫的,不到四點天就完全黑了,緯度高的冬天是很難過的,她經常在這樣的雪天裡捂著圍巾口罩帶著厚帽子去圖書館看書。 那天下午寧遙看到雪地裡有一個蹲著的男生他身形高大帶著一個八嘎帽有點滑稽,這勾起了寧遙的好奇心她停下來多看了兩眼。 男生手裡拿著一根短小的樹枝,在他的手指中顯得像牙簽,左手握著一張塑膠卡片,寧遙踮起腳尖一看是身份證,他穿的很厚又有點胖看起來像一隻棕熊。 “棕熊”背對著寧遙,她看不懂棕熊在幹什麼,過了半分鐘,有個揹著黃色書包的女孩子跑過來,她帶著一條紅白相間的圍巾手裡捧著一杯奶茶,沒拆口,棕熊立刻站起身來將手裡用雪做成的玫瑰花送給女孩,女孩眼睛亮了亮發出哇的感嘆聲。 用雪做的玫瑰花。 寧遙扭回頭去邁著步子走向圖書館一階一階,她想如果她們沒分手的話,鄺野也會這樣很幼稚很蠢的在冷風裡凍半個小時捏一朵會化掉不能儲存的玫瑰花。 寧遙想他一定會這樣幼稚在大雪天送給心愛的女生冰封雪捏的玫瑰花。 分開之後,她經常想起的不是鄺野送的那些貴重禮物,也不是床上那些黏糊潮濕,而是一些很小的細節,觸景生情。 他總喜歡讓她幫他帶止汗帶,他個子高,每次都像小狗求摸一樣低下頭,她給他帶上問他緊不緊,象徵性的在他頭上摸兩下。 大二那年生日,寧遙記不得蛋糕奶油多鮮甜,紅酒多醇香,只記得這貨用細的熒光棒綁在自己身上,做了一個骷髏,關了燈只能看見發光的熒光棒,幼稚。 寒假過年,她家親戚很少,基本兩天就走完了。 初五晚上,寧遙的繼父不知道從哪兒喝酒回來,好端端吃著飯就開始挑刺,跟寧鳳娟吵起來,然後戰火燒到了寧遙身上。 寧鳳娟給她找過好幾任繼父,明明她上學的錢全是寧鳳娟一個人掏的,可她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個男人,甚至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原因,她想給每一任繼父生個兒子。 這就是她媽,軟弱無能…

她在東北讀碩期間城市下過幾場漫天大雪,沒過膝蓋,白茫茫的,不到四點天就完全黑了,緯度高的冬天是很難過的,她經常在這樣的雪天裡捂著圍巾口罩帶著厚帽子去圖書館看書。 那天下午寧遙看到雪地裡有一個蹲著的男生他身形高大帶著一個八嘎帽有點滑稽,這勾起了寧遙的好奇心她停下來多看了兩眼。 男生手裡拿著一根短小的樹枝,在他的手指中顯得像牙簽,左手握著一張塑膠卡片,寧遙踮起腳尖一看是身份證,他穿的很厚又有點胖看起來像一隻棕熊。 “棕熊”背對著寧遙,她看不懂棕熊在幹什麼,過了半分鐘,有個揹著黃色書包的女孩子跑過來,她帶著一條紅白相間的圍巾手裡捧著一杯奶茶,沒拆口,棕熊立刻站起身來將手裡用雪做成的玫瑰花送給女孩,女孩眼睛亮了亮發出哇的感嘆聲。 用雪做的玫瑰花。 寧遙扭回頭去邁著步子走向圖書館一階一階,她想如果她們沒分手的話,鄺野也會這樣很幼稚很蠢的在冷風裡凍半個小時捏一朵會化掉不能儲存的玫瑰花。 寧遙想他一定會這樣幼稚在大雪天送給心愛的女生冰封雪捏的玫瑰花。 分開之後,她經常想起的不是鄺野送的那些貴重禮物,也不是床上那些黏糊潮濕,而是一些很小的細節,觸景生情。 他總喜歡讓她幫他帶止汗帶,他個子高,每次都像小狗求摸一樣低下頭,她給他帶上問他緊不緊,象徵性的在他頭上摸兩下。 大二那年生日,寧遙記不得蛋糕奶油多鮮甜,紅酒多醇香,只記得這貨用細的熒光棒綁在自己身上,做了一個骷髏,關了燈只能看見發光的熒光棒,幼稚。 寒假過年,她家親戚很少,基本兩天就走完了。 初五晚上,寧遙的繼父不知道從哪兒喝酒回來,好端端吃著飯就開始挑刺,跟寧鳳娟吵起來,然後戰火燒到了寧遙身上。 寧鳳娟給她找過好幾任繼父,明明她上學的錢全是寧鳳娟一個人掏的,可她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個男人,甚至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原因,她想給每一任繼父生個兒子。 這就是她媽,軟弱無能又老好人的媽。寧鳳娟什麼都幹過,很能吃苦,寧遙小時候,她媽媽開過早餐店,半夜三點就起床,推著車子出門。 後來寧遙大一點兒了,上了初中,不需要人管了,寧鳳娟又進了飲料廠上班,一天流水線幾千個易拉罐瓶,她的指甲都磨禿了。 過年回來,寧遙最常聽到的就是寧鳳娟喊她給她剪白色生膠帶,因為她的手指頂上崩開裂縫,一道道鮮血小口子像一張張小嘴,露出裡面的紅肉,那樣的凍瘡是最疼的。 她媽真的受了很多苦,寧遙從小就很懂事,體諒母親的難處,從不多花一分錢,她心疼她,又恨她。 她現在這個繼父是她媽在她高二時候找的,比她媽大了二十一歲,純純老不死。 並沒有為寧遙花過多少錢,卻總是愛耍大男子主義,要家裡人都聽他的,他坐著指揮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寧遙冷眼看著寧鳳娟像保姆一樣伺候他,再也不想幫她了。 初五那天,繼父在外頭喝了酒,又聽別人嚼舌根,說什麼你就是個接盤的,幫人家養孩子,那孩子能記你的好?連句爹都沒有叫過吧。 他非要寧遙叫他爸,寧遙還在吃飯,她才不叫,寧鳳娟本來想打圓場,她繼父藉著酒勁很強硬,硬要她叫。 寧遙站起來,直接將沒吃完的瓷碗摔到了桌子上,四分五裂,瓷片飛濺,“叫你爹?老不死的,你養過我一天?” 寧鳳娟趕緊過去拉她,“遙遙,說什麼呢?你就當哄哄他嘛。” 她甩開她的胳膊,“要哄你哄,我真看不起你,你願意跟他過你過,我不回來了。” 寧遙當即忍住眼淚,拉出行李箱收拾行李要走,寧鳳娟拉著她著急道。 “遙遙,你鬧什麼呢?你現在去哪兒啊,還沒開學呢,大過年的。” 她並不理會寧鳳娟,隨手給鄺野發了條語音,我今天去學校。 鄺野回的很快,【真的假的?我去接你。】 寧遙本來也沒有帶多少行李,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就走。 去學校的路上她一直在流淚,她不明白為什麼,也同時感到背後冷寒,多麼可怕的思想鋼印啊,這是怎麼烙上的? 作為一個女人,竟然死了活了的要為生下另一個性別而拼命,另一個性別該有多麼子宮嫉妒,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給一個自由的人打下如此嚴重可怕的思想鋼印,保證自己的性別順利出生。 現在科技發展了,可以試管,女人或者不生,或者只要女孩,他們到底在囂張什麼啊?所謂文明和秩序,不過是野蠻屠殺後建立的柔性監獄。 那些傲慢的畜牲瞧不起自己的母親和女人,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透過掠奪一個女人的子宮作為來到這個世界的出口,寧遙太痛苦了,她救不了她媽。 鄺野不知道寧遙怎麼了,她一向獨立自強,討厭別人同情她,那天她似乎很脆弱,她從雨中走來,濛濛的細雨夾雜著零星雪花,灰白的天空很壓抑,路邊樹枝光禿禿的,一片冬日之景,透露出來濃濃的孤獨感。 “鄺野,我想在學校附近租個房,你有沒有知道的?” 他當然高興了,早就想跟寧遙出去住了,可是寧遙一直沒有同意。 “放心,你交給我,我保證給你辦好,不過今晚……先找個酒店吧,好不好?” 鄺野不要臉的摟住她的腰,低頭吻她的耳朵,曖昧道,“想死我了,寶貝。” “你惡心死了。” 事後她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頭發還濕著,看了一眼鄺野問,“不回家嗎?你家裡人不叫你?” 他隨意把手機一扔,彈射起床,“沒事,我跟她們說了陪我女朋友呢。” 寧遙瞳孔地震,“啊?你跟你爸媽說了?” 鄺野過來拿著毛巾給她擦頭發,“怎麼了?我早就說了啊。” “不是,你……” 寧遙心裡閃過一萬個念頭,他為什麼要這麼早跟父母說啊,他父母怎麼想,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現在才正月初六,她就把她們孩子喊出來,人家父母會怎麼想? “你快回去吧,讓你父母知道了不好。” 鄺野不理解,“為什麼啊?” “大過年的,我就把你叫出來,你爸媽怎麼想我?你要是留下來過夜,她們不就知道咱們睡一起了嗎?你父母到時候怎麼看我啊。” “不會吧,是我想跟你睡啊,跟你又沒關系。” “你是她們兒子她們當然不會怪你啦,快走吧,別在這兒了。” “可是我不想走。” 鄺野還拉著寧遙,寧遙將手抽出來,推推他,“走啦,聽話,別鬧。” “幹嘛非要趕我,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快走!” 寧遙不理他,鄺野站了一會兒才開始穿衣服,“那我真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點。” 她當然也不希望鄺野走,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在這種節日裡帶他出來,還夜不歸宿。 寧遙感覺鄺野的家庭氛圍應該還不錯,以前總見他媽媽給他打電話或者節假日來接他回家。 她插上吹風機開始吹頭發,寧遙倒是不害怕一個人,她膽子挺大的,只是難免會有些孤獨,原本她的心情就不好。 吹風機嗡嗡的,以前都是鄺野代勞,他還喜歡給她塗身體乳,當然什麼目的就難說了。 房間裡只有吹風機的聲音,寧遙看了一下手機,寧鳳娟打了很多電話,可她都沒有接,最後一條簡訊是。 【遙遙,你為什麼非要逼媽媽】 我在逼你嗎? 寧遙說不出的苦澀,息屏手機,剛拿上睡衣換上,就聽到門響了,她不知道是誰,留著一份警惕,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鄺野。 她以為鄺野什麼東西忘拿了,開啟門,鄺野手裡提著一個袋子進來,拿了拖鞋換上。 “怎麼了?你是不是忘拿什麼東西了?” 他邊脫外套邊說,“我跟我爸媽說了,在丁一帆家玩,不回去了,你不要趕我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 寧遙愣了幾秒鐘,心裡湧上一股情緒難以抑制,“你買的什麼啊?” “你不是說我光買套忘買眼罩嘛,我下去買了兩盒,還有礦泉水……” 他翻動自己的袋子,寧遙走過來攀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他一下,他頓住,看她,“怎麼了?好好的親我一下?” “獎勵你。” 鄺野笑笑,“寧遙,你就悶騷吧,明明希望我陪你的,不對,是我想陪你可以吧?” 寧遙點頭,“很可以。” 像她之前還以為鄺野是個表裡如一咋咋呼呼的人,可後來接觸才明白他其實不是。 兩人坐在床邊地毯的墊子上,寧遙道,“適合喝點酒。” “那我去買。” 寧遙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外面那麼冷,別跑了。” “沒事,我不嫌冷。” 後來他真去買了一瓶,寧遙酒量一般,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小野,你覺得這個世界會變好嗎?” 鄺野靠在窗邊,一條腿伸著,另一條腿蜷起來,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看你怎麼定義了,你認為什麼是好?” 寧遙想了想,“大的說,安居樂業,沒有對自由的束縛,沒有對疾病的恐懼,沒有戰爭,歧視,壓迫……” 鄺野,“你該說有什麼,你只說了沒有什麼。” 抽象的名詞如何定義啊?如何定義自由,如何定義真愛,那又如何定義好呢? “有……對我來說,我想要自己的房子,一份穩定的工作。” 鄺野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的就這? 寧遙點點頭,“嗯。” “這還不簡單,閉著眼的事。” 寧遙否認,“不簡單的。” 至少對於她現在來說,“無親無故”,沒有家庭託舉,真的不簡單。 “那我再加一條,尊嚴。” 鄺野騷包道,“還要再加一條。” “什麼?” 市裡有人放煙花,說話間“嘭”的一聲,絢爛在空中綻放,他笑著說,“寧遙永遠陪在我身邊。” 寧遙不置可否,她希望但還是說,但願吧,但願人長久。 大二下學期到大三上學期,兩人都在外面租房住,雖然校規是不允許的,但只要查寢查的不嚴格,但也能糊弄過去。 房租寧遙提出一人一半,鄺野無可奈何又只能答應她,以至於後來分手後,鄺野想雖然沒跟寧遙結成婚,但她們那一年跟平常小夫妻也沒有什麼區別。 跟她住一起也會讓鄺野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寧遙強大如斯,她可以踩著樓梯上去換燈泡,毫不在意的修馬桶和清理熱水器裡的水鏽,甚至她廚藝還很一流,之前寧遙也不會做飯,可她真的很有天賦,看兩遍菜譜就能複刻八九成。 反觀自己真是被襯託的一無是處啊,只能乖乖的給寧遙打下手,遞工具,洗碗擦地,她負責的全是技術活兒。 所以嘛,他真的覺得寧遙一直挺寵他的,他願意給寧遙當寵物。 下半學期要實習,鄺野跟家庭發生了些齟齬,鄺野父親知道她們談戀愛,就想著給她們安排實習,他那樣的家庭,就算以後不跟著老爹做生意,他爹也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寧遙不願意,她拒絕了這份好意,不喜歡白拿別人的東西,命中賜予的禮物誰知道有沒有標好價格呢? 鄺野也拒絕了,他不想去他爹給他安排的公司實習,反而轉頭就跟寧遙報了支教,這下把他爹媽氣到了。 說他知不知道支教有多苦,全在鄉下小地方,吃都吃不好,睡覺都是拼床,你是不是瘋了? 尤其是鄺野的媽媽白蕊珠女士更是心疼壞了,要他爸趕緊去學校給他改了,自家孩子怎麼能跑到那種地方去受罪。 “你連自己的衣服襪子都不會洗,去了那裡連水都沒有,小野,你想清楚,那種鄉下都有傳染病的,不衛生,那小孩都是髒兮兮的,水裡都有長蟲。” 鄺野無語,“我多大了我不會洗自己的衣服啊,知道什麼叫城鄉一體化嗎?南城人家挺發達的,gdp 省裡前幾好不好。” “你是去南城嗎?你是去鄉下!你要真去南城還好呢,咱們那邊有……” “媽你煩不煩啊,你快別說了。” “是不是你那女朋友叫你去的,她怎麼這麼不懂事呀,你爸給你們安排的好好的工作不去,非要去那種地方受罪呀!” “跟我女朋友有什麼關系,我女朋友可好了,您別說她。” “呀,還沒娶進門呢,說都不敢說了,真是金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呢。” 鄺野當然不會跟家裡人妥協,收拾了行李就跟寧遙去支教了,她們這種非師範生去的地方選擇範圍比師範生還要再小很多,他跟寧遙都在鎮上一個中學上課,剛開始鄺野覺得沒啥不好啊,人家這街道幹幹淨淨的,小孩老師都很正常啊。 可後來他才明白,什麼叫沒有權勢之後一視同仁。 學校能安排什麼好實習,住的宿舍全是學生教室改的,八個人一個宿舍,空蕩蕩的,沒有水房只有水龍頭,洗漱要在自己宿舍裡,關鍵是這學校的廁所是旱廁,夏天會有白色的蛆和散不掉的氨氣,學校挨著一片林子,那個夏天險些把尊貴少爺咬死。 寧遙拿著風油精給他塗被蚊子咬的地方,“好了好了,咱們週末去南城市裡逛逛,給你買個蚊帳。” 鄺野被咬的心煩意亂,整個實習期他都覺得自己被花露水,風油精醃入味了。 “不是,那死蚊子咬我乳頭,你都沒咬過。” 寧遙哭笑不得,她本來也沒叫他跟著來啊,他受不了這份罪。 “看那土操場,我都沒見過不是塑膠的操場,這能對膝蓋好嗎?還有那廁所我服了,影響拉屎,教室那多媒體也不好用,真夠老的,起碼弄個 xp 吧,這村連個蜜冰雪城都沒有呢?” “好了好了大少爺,乖,週末去吃火鍋,然後在市裡住兩天,好不好?” 鄺野親了親她的手背,“老婆真好。” 在南城過週末那些天,寧遙看他那樣子笑著說,“讓你之前挑剔,現在老實了?” “再也不敢了,我尋思讓我爸到時候捐點兒錢,給這學校整個塑膠跑道。” 兩人去坐摩天輪的時候,寧遙說,“小野,你知道我還有個曾用名嗎?” 鄺野當然好奇,“什麼呀?快說快說。” “我之前叫寧路遙。” “啊?” 寧遙解釋說,“之前沒有什麼,後來上學知道有個作家叫路遙,寫平凡的世界那個,反正我這名意思是,寧路遙,行則至,也不知道誰這麼有文化。” “那時候大家都起鬨,說我的名跟作者名一樣,但我作文寫的一般,有時候會被調侃,於是我就去看了他的書,都看了。” “那套書獲獎不是還挺有爭議,我覺得很正常,能把小姑娘腦子看壞,他有幾個女主都是奉獻型的,但是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 “男生代入,女生也代入,被規訓的多好,怎麼沒人寫男的為女角色奉獻的,我也可以說,你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 鄺野笑了笑,他雖然沒有看過那本書,卻也認同,“作家想象嘛,接觸過幾個真實女人,像我老婆這樣的,肯定沒有人寫。” 她不僅強大而且主體性強,像有些作品裡會汙名化的反派,只因為她具備搶走了一些所謂的男人才有的特質。 鄺野靠在她肩膀上,“老婆你看看,我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 寧遙打趣道,“怎麼,你是比幹啊,要不要我剖開看看?” “我永遠為老婆獻上忠誠。” “神經。” …… 實習完了之後,寧遙就一直在忙活保研的事情,她成績好綜測應該也夠,又是班委,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臨到這時,鄺野才意識到還有一年她們就畢業了,寧遙還不知道去哪個學校,既然讀研肯定要再上一個層次的,更不用說她本來就很優秀,能考更好的學校。 寧遙因為一直在忙保研的事,一段時間忽略了鄺野,他很委屈,等她複試回來的那天,才敢發作。 “遙遙,我怎麼辦?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還有半學期就要考研了,雖然說也還來得及,但是鄺野這個成績並且他根本不喜歡這個專業,又何必為了她考研呢?也不一定考的上。 “我要去東北了,你要陪我一起去嗎?你怕不怕冷?” 鄺野搖搖頭,“大男人怕啥呢,我跟你一起去。” 要是真能如此,寧遙想她讀碩那幾年肯定會像本科這幾年一樣快樂,幸福。 那天為了慶祝她保研成功,鄺野的父母決定請她吃一頓飯,寧遙很慌張,不知道什麼意思,在鄺野的安撫下還是去了。 他爸爸是成熟的商人,媽媽是貴婦人,寧遙想不到別的形容詞,雖然俗但就是這樣。 鄺野家裡很寵他,寧遙也能感覺到,席間白蕊珠問,“遙遙啊,你這要讀幾年啊?” 寧遙回答,“三年,阿姨。” “噢,三年你都 26 了?” “阿姨我小一歲,25。” 白蕊珠點點頭,“噢,那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呀,女孩子年齡太大生小孩對小孩不好。” 鄺野立即阻止他媽,“媽,你幹嘛呀,問什麼呢。” “你別插嘴,我問遙遙呢。” 寧遙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白蕊珠繼續道,“你以後讀了研究生就是碩士了,學歷就比我們家小野高了。” 鄺野,“高怎麼了?人家學習好,不是很正常嗎?” “那不行,你懂什麼,這個過日子就要男方比女方強一些才能壓得住,才能長久。” 寧遙,“那阿姨您的意思是……” 白蕊珠笑笑,“當然,我沒有說不讓你念書的意思,還不是小野不爭氣,連個碩士都考不上,我是想著,要麼你們兩個先結婚,把事定下,你早早要個孩子,我們可以幫你看。” 寧遙,“……” “你們以後的工作呀,要回來的,他爸爸給你們安排就好了,不用你們操心。” “媽,遙遙還念書呢,要什麼小孩啊。” “念書怎麼了?我看人家很多讀研都能生小孩,媽媽二十歲就生了你,現在晚婚晚育不好。” “媽——” 白蕊珠充耳不聞,“遙遙啊,你是在哪兒念書,東北嗎?那也太遠了,氣候又不好,冬天那麼冷,你要為了小野好,不能叫小野陪你去啊。” “媽,不是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啊?” 寧遙拉了一把鄺野,對白蕊珠說,“阿姨,我不同意。” 她說完這句話,一旁鄺野爸爸也看過來,寧遙繼續道,“我以後的孩子,得姓寧。”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兩位都呆住了,像是完全想不到寧遙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半晌,白蕊珠才開口,“遙遙,阿姨以為你是個高材生,怎麼說話這麼不懂事呢?” 寧遙站起來,“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家庭條件很好,是我高攀,可是我並沒有在小野這裡佔什麼便宜,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他,我不會結婚的,抱歉。” 說完她就彷彿是古早偶像劇裡的小白花女主,拒絕了對方甩過來的鈔票。寧遙想憑什麼她是小白花女主呢?她現在不應該是某些贅婿模板,薛平貴推掉相爺白兩黃金,不堪受辱,還能騙得大小姐跟她受苦受難,苦守寒窯十八年,生的孩子還姓她的姓,人生贏家。 在或者大小姐父母同意把小姐嫁給她,還給她們資助,她可以恬不知恥的當鳳凰女。就像司馬相如一首鳳求凰騙了卓文君,還拿著老丈人的錢開店,之後還出軌,她可比他們道德高多了。 “大小姐”追了出來,拉住她的手,“遙遙,對不起,我媽就是那種人,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你不用聽她的,真的。” “她們就愛管三管四的,我都受不了,你不要生氣,你要是生氣就沖我發,對不起。” 寧遙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悲哀,她想自己如果也很有錢,多少能跟他父母叫叫板。 她在他唇上輕柔的親了一下,“我沒有生氣,我們回家吧。” “好。” 寧遙伸手摸摸他的頭,“小野,你乖起來真招人疼。” 鄺野笑笑,“誰讓我是姐姐的小狗呢,小狗就要聽姐姐的話呀。” 以前她會說惡心,今天她只是抿唇笑,“跟姐姐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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