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樂的跑過來,身上髒也不敢摟她,只跟在她身側問,“剛剛那個三分帥嗎?”
寧遙,“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吧?無敵爆炸帥好吧。”
寧遙轉頭抬眸看著他,夏日五點多太陽還沒下去,鄺野剛打完球,胸口還有些起伏,頭發被汗濕了,發絲籠著一層金光,少年的臉稜角分明。
“你能別拿你那衣服擦汗嗎?”
鄺野愣了一下,“啊?”
其實寧遙知道自己心理大概真的如陳思遠所說不健康,但不健康就不健康唄,有幾個人心理健康的,什麼叫健康?
她總是拿著自己不直接表達明白清楚的試探去表達佔有的慾望,每次等他反應的時候在心裡做預設,看他能接受到什麼程度。
鄺野沒 get 到,“怎麼了?”
寧遙“怒其不爭”,直白道,“你衣服一掀,什麼都叫別人看去了。”
聞言鄺野大腦才轉過彎來,笑兩聲,想摟她又髒,“你吃醋了?”
“沒有。”
“怎麼沒有啊,你就是吃醋了,寧遙,你吃我醋了!”
有必要這麼高興嗎?真是幼稚鬼。
鄺野握住寧遙的手伸進來摸他的腹肌,“我下次在裡面多穿一件,只給你看。”
……
鄺野也很害怕惹寧遙生氣,他是很皮也很愛逗她,並且有一堆寧遙討厭的毛病,可他想寧遙會包容他,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寧遙很寵他。
他的女朋友是全天下最好的女朋友,她很關心他,也很在意他的感受,所以寧遙管他,對他有要求,他心甘情願聽著。
只有他抽煙的事,寧遙不喜歡,後來他就打算戒了,反正不能在她面前抽,他倒是沒有癮,這玩意兒說實話都是藉口,哪有真戒不掉的。
鄺野偶爾跟朋友抽一兩根,放在書包裡,有一回被寧遙發現了,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生那麼大的氣,那樣罵他,說的他一無是處,後來寧遙還拉黑了他,這可把他嚇壞了,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一夜,覺得天都塌了。
第二天寧遙還是原諒了他,鄺野心有餘悸,老實了一段時間。
可能他犯賤是天生的吧,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他是典型的外熱內冷但內內熱,看著朋友不少,但他心裡門清,什麼目的的人都有。
鄺野同樣沒有安全感,只能靠著幼稚的犯賤和挑逗來引起寧遙的注意,他摸不清寧遙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害怕她冷臉,自己怎麼都哄不好。
他不是時時刻刻都那麼張揚,自信心爆棚,偶爾也想寧遙總是泡圖書館或者出去工作,她連他送的東西都沒有收過,每次都是他約她,她都沒有主動過。
丁一帆本科的時候就玩兒樂隊,都是一個社團的,社團裡也有闊少爺,弄了塊兒地給他們練,經常問鄺野去不去。
感興趣的東西他當然樂意,也希望寧遙來看看他真正的領域,而不是整天說他不好好學習,可他真的沒有興趣啊。
那天他給寧遙發了訊息,結果寧遙完全沒有回,打電話都不接,鄺野不理解為什麼,想到她之前對他的屢次拒絕,是不是嫌他煩了?
“能不能別讓他來了?他都不是學音樂的,一個外行天天趾高氣昂的插手。”
樂隊裡有人跟他不對付,結果那天就打起來了,丁一帆忙著勸架,拉開鄺野,鄺野氣極揹著包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不想回宿舍甚至不想回學校,也想不起回家來,就計劃著出去睡一覺。
剛出大樓的門,就碰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寧遙,他不高興自然耍脾氣不理她,寧遙追上來問,“怎麼了?什麼意思?”
鄺野依舊不說話,寧遙挽上他的胳膊,“不高興了?誰惹你了?”
他放慢腳步依舊黑著臉,“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來這兒了?”
見她問了三遍,鄺野才停下來質問,“你為什麼不來?”
寧遙一頭霧水,“你給我發訊息了嗎?我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
他委屈的厲害,說話也不是很有分寸,“寧遙,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到底為什麼才跟我在一起,總是這麼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