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陳思遠成績很好,上的是市裡最好的中學,當時祁中還貼過好長時間喜報。
他大概是寧遙少女時期綺麗的夢,溫柔優秀的學長,她承認自己在走他的路,想像他一樣考上一中。
補課的時候,因為是小作坊,規模不大,陳思遠就坐在寧遙旁邊,同桌的關系,那時候寧遙是單純的心動,懵懂純粹,絲毫意識不到陳思遠的勾引挑逗,說一些讓她誤會的話。
陳思遠已經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了,對寧遙是勢在必得,等寧遙跟他談完一整個暑假,開學之後在學校裡卻不被他承認,老師管的嚴,不要聲張。
他是一個 pua 的高手,經常在跟寧遙吵架後說她性格有缺陷,單親家庭,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很自卑壓抑。
那時候她只是一朵被風雨一吹打就七零八落的小白花,柔軟可憐,信了陳思遠要好好學習考大學所以分手的鬼話。
“什麼死渣男,我他爹真想幹死他,他現在在哪兒呢?”
寧遙笑了笑,握住鄺野激動揮起來的胳膊,“怎麼還生氣了?不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啊?一想到我那麼珍惜喜歡的人被那狗日的那麼傷害,我真恨不得打死他。”
“好了,都過去了,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寧遙,鄺野,不經歷之前那段感情,我要是高中那個樣子,你不一定喜歡我。”
“誰說的,你什麼時候我都喜歡你。”
寧遙是個很難信任別人的人,像鄺野隨時隨地都能說出來的這種話她雖然不信卻也覺得順耳。
“他成績本來挺不錯的,高一能上 c9 重本的程度,後來一中競爭很激烈,壓力大,高二成績就不行了,那時候他說要考這個學校,結果呢,我考上了,他沒有。”
“拿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還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他問我報的哪個學校,我拿給他看,吶,是你當初想考的那個。”
鄺野笑了,覺得爽到了,“該,他現在啥學校?”
“某學院吧?也在原市我記得。”
“垃圾,廢物,我都能考上的學校這廢物考不上。”
寧遙斜著眼睛看他一眼,鄺野趕緊道,“不是,你是被他耽誤了,要是沒這廢物,你能考的更好,你要是高中時候跟我好,現在肯定隨便選了。”
“少往你臉上貼金,我高中時候看不上你這類的。”
鄺野抱著她的腰,手也不老實,“怎麼了老婆,我剛剛伺候的不好?”
寧遙揪了揪他的腮幫子,“你是說找不到入口,還是指秒……”
他立刻捂住她的嘴,“人家是處男,處男都這樣兒,證明我幹幹淨淨。”
寧遙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你手上的活也不咋地啊,不是能跨十一度嗎?長有什麼用。”
“寧遙——”
他拖長音,“別說了,我只是沒經驗嘛,我都好好剪指甲了,不是我也有好處吧,除了長不是也……翹嘛。”
“再說了我年紀小,身體好,來日方長。”
寧遙想答應跟他維持床上關系,大概是因為鄺野苦心孤詣的進步,只有他牢牢掌握寧遙的性癖好,精神上的絕對掌控,肉體上的狠狠臣服。
鄺野就像那卯隼結構一樣,死死的沉迷寧遙的反差感,樂此不疲。她越是平常生活裡理性高冷,他越是喜歡過他,瞧你那賤樣兒,跟個受似的,天天給寧遙犯賤,也就寧遙忍的了你,跟個零一樣,是不是希望姐姐天天踩你。
“你怎麼知道她沒踩?”
寧遙還愛扇他呢。
鄺野整天裝出一副誘受的模樣,雖然他日常跟寧遙相處就這副死樣子,嘴裡騷話不斷,天天勾引寧遙搞他,可誰是零誰知道。
每次別人罵他,他就暗爽,你知道我跟我老婆這麼爽嗎?
“神經。”
寧遙經常這麼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