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給你機甲,你們人不夠也用不了。”
阿瓦秀麗:“別以為你長得好看老孃就不動你,給我坐下誰都別動。”
安德魯是個沒什麼鍛煉的白民,對付他阿瓦甚至不需要上手銬,反而是把安塞爾給扣起來了。
“還想得到醫用品就給我老實點。”
“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透過離纜硯摸清楚沈尋那邊的訊息之後,阿瓦秀麗也不緊張了,她的目光落在安德魯和安塞爾身上,一字一句,“誰把星盜招來的?”
天戈對外的行程都是保密的,除了星球驛站的一些官方人員知曉,不可能捅到星盜那邊去。除非星盜有安插內部情報人員,亦或者……這次來劣法星,目標不是天戈,那會是誰呢?
溫楚收到安塞爾訊息的時候正在藍堡地下防空洞,場地有限加上時間緊,只能倉促隔間,兩到三個人待在一塊,最大程度降低交叉感染。然而今早,有幾個人偷溜出去了,居然傍晚才報!
“幾個病人都看不住,是不是又剋扣物資了?”溫楚戴著灰霧面罩,那雙漆黑深亮的眼睛更加逼人。
鉅鹿嚇跪了,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冤枉啊二哥,我把自己老本都貼補進去了,誰知道他們這麼待不住就想到外面去啊。”
溫楚深吸了一口氣,只希望安塞爾那邊能有點好訊息,星赫渡的疫苗可以盡快。
然而就在這時,溫楚收到了安塞爾傳出來的訊息,十分簡短:“事情有變。”
溫楚暗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次的疫病雖然感染性差,但並不是零感染。
安塞爾那邊語焉不詳,溫楚的心跳得很快,心想不會又要重蹈十六年前的覆轍吧。
風雪交加的街道上有隨處躺著的流浪漢,也有迅疾奔跑的商人,幾個小孩悄悄盯著一些年輕人的口袋和離纜硯,廣場上有人湊堆打牌,忽然都不約而同地抬起眼,感覺到天上似乎有一點極利的光亮劃過,像是瘦瘦的彗星拖尾。
星艦適合長途運輸,可以攜帶重甲重炮以實現火力覆蓋,還有一種星艦屬於民用,一般是商人需要來往好幾個星球的社會性質的貨運星艦,造艦時這兩種在外觀上會有明顯區分,民用星艦的顏色偏白,更容易識別。
而機甲則不同,機甲機動性比星艦好很多,但只適合單人短距離作戰,並且視野範圍小於星艦,碰上大型軍事沖突,很依賴主帥的經驗和個人指揮。
當秘書看見沈尋把這該退休的老機甲開上天後,兩眼一黑心想他終於要完了。
沒有精神連結,視野全部機甲內部的光所佔滿,令人眼花繚亂的數字鍵盤和各種操縱杆,這裡不比星艦擁有醫療艙,能在你任何不適的時候都能來上一針調節劑。
秘書的心在打鼓,顫著聲音說:“長官,我們這是在哪兒?”
沈尋把離纜硯跳出的螢幕移到他面前,上面最亮的一個點是自身,周圍開始有其他座標閃爍,逐漸熒變成紅色。
“不要說話,開始潛伏。”
機甲內部的燈暗了下去,沈尋修改著程式碼,這架小機甲悄無聲息地移動著座標,距離周邊的紅點越來越近,幾乎和一個紅點重合。
秘書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然後他感受到機甲上升高度,像一個幽靈一樣潛伏在了一架機甲的身後。
那機甲身側兩翼攜帶的磁軌炮就正對著他們!
秘書簡直嚇出一身冷汗,僵直的身體頓時感覺自己要突發惡疾。
沈尋讓他不要說話,實則是多此一舉了,因為他現在連張嘴的動作都做不了。
“阿瓦秀麗,”沈尋漫不經心地報了個十分精準的座標,“聯系他。”
遠航空傳回的訊息要稍慢幾秒,沈尋也不急,精神力像觸角一樣開始蔓延,然後他有些詫異地發現:這些機甲居然都有生産編號!
雖然不太明顯,但對於從小就生活在星赫渡的沈尋來說,辨認實屬容易。這編號看起來像是最近兩年生産的,那麼很大可能配有精神介面。沈尋選擇了一個吊在星艦後尾的機甲,機甲內部的駕駛員是個小青年,似乎是個不太成熟的apha,正在駕駛位上一心二用地用電子流螢幕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