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永恆16
到此為止，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出現什麼異象。衛雲禪與傅錦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到了一絲如釋重負。
最後一道儀式，便是【結發·血引】。
由雯夫人替他們二人剪掉一小截頭發，將其以紅繩綁在一起。再讓他們各自以銀針刺破食指，將指尖血滴入水碗之中，最後將水碗放置到祭壇之上。
只聽一道高亢地聲音宣道：
“喜今日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一紙婚約，永結鸞儔！
——此證！禮成！”
底下的百姓們齊聲祝賀：“恭喜帝君帝後，賀喜帝君帝後！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彼時，天空被暖陽渲染，放眼望去，雲蒸霞蔚，金光粼粼。
衛念卿在城樓下仰視著自己的兩位父親，他們並肩而立，說不出的和諧美好。
他晃了晃蕭問仙的小手，指著傅錦書問道：“仙仙喜歡我爹爹那套衣裳不？以後我也給你置辦一套，咱們仙仙穿上定然也很好看！”
蕭問仙隨意地點了點頭：“好。”
他向來不是個愛說話的孩子，只有跟著衛念卿的時候還能主動說話，有問必答。
小小年紀，卻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行坐站臥都一板一眼的，沒個小孩兒的調皮樣兒。
今夜，林晉州帶頭，換著理由給衛雲禪灌酒。大喜的日子，衛雲禪心情暢快，由得他鬧騰，來者不拒。
傅錦書看他喝得這般痛快淋漓，自個兒難得也想嘗一口。結果一杯下肚，立刻吐著舌頭找衛雲禪要水喝，逗得眾人樂不可支。
衛雲禪破天荒地孟浪輕浮了一回，也不知道是酒意湧了上來，還是今日實在高興昏了頭，他沒給傅錦書找水喝，只當著親朋好友的面，扣住傅錦書的後腦勺，將他拉向自己，吻住了他的唇瓣。
“嚯——”
霎時間，起鬨聲四起。
雯夫人和月夫人默契地抬手，一個捂住了衛念卿的眼睛，一個捂住了蕭問仙的眼睛。
可實際上，該看的早就看到了。
衛念卿同衛雲禪一樣，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父親是怎麼伸手的，怎麼歪頭的，怎麼張嘴的，他記得一清二楚。
一直到晚間的宴席散了場，賓客都散盡了，衛雲禪和傅錦書才得以喘息。
衛雲禪今晚喝了不少酒，大概是有些醉了，傅錦書磕磕絆絆給他們兩人洗漱了一番，吹滅蠟燭，躺上床沒過一會兒，衛雲禪便抱著他睡著了。
洞房花燭夜昨夜反正已經“洞”了，傅錦書同樣困得厲害，偎進衛雲禪懷裡，習慣性地揪著他的衣襟，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怪的是，傅錦書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夢境之中，可他又覺得這周遭的一切都那麼熟悉。
說夢不妥帖，倒更像一段回憶。
“【錦書】取自——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傅】是為我啟智的仙姑為我取的初姓，我未啟智並不跟著老帝君姓【衛】。”
——這是衛雲禪在替他取名字的場景，從此以後，他不再只被他人叫作“小蓮花”。
“哪兒說錯了？”傅錦書聽見“自己”在問衛雲禪問題。
衛雲禪沒有給他回複，只彎下腰，在一片蜀葵花地，給了他一個親吻。
——這是他們第一回親嘴兒的場景，他只是有些緊張，不小心張開了嘴巴，便被衛雲禪得寸進尺地攻略了陣地。
“這是靈犀劍，將你的鮮血和神識一起注入它體內，開啟它的劍識，你便能成為它唯一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