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禪瞥了一眼,還是個“老熟人”——捆仙繩。
“這是要做什麼?”衛雲禪萬分不解,但這回,他即使有能力輕松掙開綁他的這玩意兒,也配合著傅錦書,規規矩矩地沒有亂動。
他還以為傅錦書要跟他來玩點不一樣的東西,身子是愈發躁動興奮。
傅錦書以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明明眼角還緋色一片,杏眼中情波流轉,可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情”。
他只說了兩字:“打你。”
衛雲禪:“?”
小妖精言出必行,說打就打,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抬手一巴掌就朝著衛雲禪的臉抽了過去。
——只是臨近了,那看起來“虎虎生風”的動作,霎時收了力度,等打到衛雲禪臉上時,就跟被貓兒拍了一掌似的,哪有半點威力。
衛雲禪挑眉,以舌尖頂了頂腮邊,注視著他圓潤漂亮的臉蛋:“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打我?”
傅錦書翻起已經記了三年的舊賬:“因為你騙我,還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笨石頭,你可知道你這話都自相矛盾了。”
衛雲禪手上一個用勁兒,金光閃過,捆仙繩倏地就斷成了兩截。他一手掌控住傅錦書的腰肢,另一隻手覆在傅錦書剛剛打他的那隻手的手背上,輕輕包裹住他的手掌。
“既然知道我是騙你的,那我和李依依【卿卿我我】自然也是逢場作戲——而且,我哪有跟她卿卿我我,我從頭到尾連她手都沒碰過。”
傅錦書才不跟他談這些有的沒的,只“蠻橫無理”地說:“可我就是想打你,我當時很難過,很生氣。”
衛雲禪摩挲著他柔軟的手心:“那為何剛剛又打那麼輕?捨不得?”
“嗯……”傅錦書望著他深幽的黑眸,回答得真誠又直白,“捨不得。”
雖然他心頭放過狠話,想等肉身大些了,狠狠扇衛雲禪幾巴掌。可真到了要打下去的時候,別說幾巴掌了,一個巴掌他都不捨得打重了。
衛雲禪悶笑一聲,軟著聲音罵他:“蠢貨,上回你不是說了,做錯了事就該罰該打?”
“蠢貨”這個詞傅錦書已經很久沒聽到他叫過了,傅錦書瞪他一眼:“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蹬鼻子上臉。”
衛雲禪的手移動了一下,轉為握住了他的手腕,嘴上說道:“我沒有,我這不是主動認錯了嗎?”
“怎麼個認錯——呀!”傅錦書未能反應過來,手腕便被衛雲禪給捉著,借了力氣,就這麼使勁地朝著衛雲禪的臉扇了第二個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得很。
傅錦書一愣,心一揪:“你做什麼啊……”
衛雲禪松開他的手,挺身坐起來,將他抱進懷裡,親了親他的唇瓣:“這個巴掌,不是因為我騙了錦書。”
“這個巴掌,是懲罰我第二回還是沒有保護好你。”
“該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