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結結巴巴：“奶……奶水……”
衛雲禪故作恍然大悟：“哦，這邊沒有。”
“呼，那就好……”笨石頭如釋重負，還不忘自己給自己挖坑並跳下去，“那你快看看這邊有沒有！”
“衛大夫”自然樂意之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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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石頭之後，衛家的家庭地位排行順序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前是衛執尹居第一位，作為一家之主，合情合理。
然後是衛雲禪，畢竟他之前身體孱弱，雯夫人把他當心頭肉一樣呵護著，自然讓他當了第二位。
其次是雯夫人，當家主母，自然位置坐得穩這第三的位置。
其次就是衛汀雨、衛澤文等庶出子女。
後來衛雲禪娶了傅錦書進門，一段時間下來，傅錦書就悄無聲息地被衛雲禪捧著，坐上了第二的位置。
衛雲禪身子也好起來，當然不能搶母親的位置，於是下移到了第四位去。
而今，衛家的嫡長孫登場，果然如衛雲禪當初所料——小石頭甚至在全家的寵愛之下，把衛執尹的位置都給撬掉了，成了衛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
比如，把衛執尹的脖子當馬騎，手上揮著衛執尹當年沖鋒陷陣的馬鞭，奶聲奶氣卻故作低沉地命令著：“出發，進攻！”
又比如，小石頭對劍很感興趣，跟雯夫人說：“祖母，祖母，我想學劍法！”
第二日，衛雲禪以前練習的武場就易了主，各種寶劍擺在了架子上，等著小祖宗挑選。
小石頭其實一個也看不上，他知道——他爹爹靈識裡面有一把特別厲害的神劍，珠玉在前，這些人間的兵器自然遜色太多。
不過他情商一向很高，不願讓雯夫人失落，便假裝仔細挑選，最後選了一把掛著一塊鴛鴦玉墜的劍。
雯夫人打趣：“小石頭眼光真獨特，這把劍其實是一對雌雄劍——還有一把啊，以後你若是有了心儀的姑娘，就可以把另一把劍贈予對方。祖母瞧著咱們小石頭這般俊朗，十五六歲怕是就要給祖母找個孫媳婦兒回來咯！”
與傅錦書純為靈石化形不同，小石頭身上流著一半屬於衛雲禪的血脈，所以他並不像傅錦書那般天生無心。他擁有充沛的人族情感，甚至繼承了衛雲禪敏銳的洞察力和記憶力，以及傅錦書那學什麼東西都十分迅速的優點。
他盯著那塊鴛鴦玉佩，心頭卻不屑一顧——人族的女子也好，男子也罷，哪有他爹爹那樣好看的人，他才不會像他爹爹這般沒眼光。
在書房批摺子的衛雲禪，驀地打了兩個噴嚏。
傅錦書抬手摸他額頭：“著涼了？”
衛雲禪將他手掌攥住，搖頭：“估計又是你那好兒子在罵我呢吧。”
如今，他在這個家早就沒什麼地位可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