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講完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孫婉瑩正欲和他們告別，一陣陰風刮來，隨後兩個陰兵憑空出現，其中一人冷聲大喝：“孫婉瑩，還不快跟我去鬼域接受判官大人的審判！”
他剛準備上前抓人，卻看到了一旁的傅錦書。
傅錦書一看，還是熟人。
“大人，您怎麼在這兒？”陰兵一改剛剛的態度，語氣都恭敬了幾分。
傅錦書含糊道：“有事要來這兒處理。”
他指了指孫婉瑩，為其說好話：“孫小姐雖然沾了殺戮，卻沒有傷害無辜之人，你且帶她去了鬼域後，和閻剎好好解釋一番。”
陰兵自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應了一聲：“好的，大人。”
轉過頭，對孫婉瑩的態度也好了兩分：“孫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孫婉瑩不知道面前這容貌昳麗的少年是何身份，竟讓陰兵都禮讓幾分。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傅錦書，便在陰兵的帶領下，緩緩消失在了房間裡。
孫家的事情水落石出，傅錦書感慨道：“這靜雲宗別的暫時看不出來，貪財的一面倒是暴露無遺啊。”
衛雲禪想到了常餘腰間那把寶劍，語氣愉悅地回他：“如此甚好。”
那他開出的千兩黃金，便一定能吸引魚兒上鈎了。
果不其然，當晚，衛雲禪就收到了訊息，靜雲宗那邊同意了合作。
而彼時，衛澤文也已經與常餘碰了頭，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睡覺前，傅錦書貼在衛雲禪懷裡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衛雲禪親了親他眉心的紅痣，放輕聲音：“明日一早就出發。”
臘月二十九。
除夕前一日，載著衛雲禪和傅錦書的馬車奔波數日，終於進了勻梁城。
雯夫人和衛汀雨早早等在了衛府門口，待傅錦書被衛雲禪牽著下了馬車，立刻迎上去。
“平安到家就好，餓了吧，飯菜都準備好了，快進屋。”
她挽住傅錦書的胳膊，將傅錦書從衛雲禪身邊拉走：“錦書，娘給你做了好幾件新衣裳，等會去試試……”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府中。衛雲禪手上一空，卻也不好跟他母親“搶人”，只好不疾不徐跟在了他們身後。
雖然外頭的東西新穎好吃，但是離家有近一月，傅錦書對衛府廚子的手藝想念不已，這頓午膳他吃得是心滿意足，還打了一個悠長的飽嗝。
陪著傅錦書試新衣裳的時候，雯夫人後知後覺：“誒，咱們家錦書怎麼長這麼快，糟了糟了，這些衣裳我都給做小了！”
衛雲禪坐在桌邊飲茶，戲謔道：“他吃得多，自然長得快。尤其是冬天的家豬，一個賽一個地長勢驚人。”
傅錦書瞪他一眼：“你才是豬。”
剛回了衛雲禪一句，他又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吃得太多，小肚子把本就緊身的襖子撐起一個小弧度。
衛雲禪喉結一滾，定定地盯著他微凸的小腹。
——有時候，夜裡喂得太多，或者太深，也會這般鼓起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