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寧玉的眼淚總算止住了,秦斟低頭吻了吻他蒼白的唇瓣,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心疼與懊悔。
如今傅錦書被人救走了,有傅錦書在,衛雲禪就有了靠山,而寧玉已經損失了不少修為,真要與之抗衡起來,必定不是衛雲禪他們的對手。
秦斟心中躊躇了一下——要不然和衛雲禪求和,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想再讓寧玉受傷涉險了。
天矇矇亮,傅錦書眼睫顫抖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頭頂的床帳,一時間還有些恍惚,然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握了一下,一轉頭,恰好對上衛雲禪漆黑的雙眸。
“衛雲禪……”一開口,嗓子有些沙啞,傅錦書咳嗽兩聲,自己坐了起來,語氣十分驚訝,“你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他還有印象,當時寧玉朝他丟出了縛妖網,這東西對妖精來說確實是件厲害的仙器,只是不知道寧玉這個狐妖從哪兒得來這種法寶。
傅錦書掙脫不開,又被寧玉用浮朱劍刺中後背,徹底被困進了縛妖網之中,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可衛雲禪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一把將他抱住,用力地摁在懷裡,聲音竟比他還嘶啞:“傅錦書,你差點就要讓你夫君做鰥夫了。”
傅錦書回抱住他的腰身,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不甚在意:“怎麼會呢,區區一張縛妖網而已——我只是被寧玉那隻狡猾的狐貍陰了一招,就算我被困進網裡,待我恢複意識,用不著一日,我就可以打破那網,自己出來的。”
他連仙界的噬妖鼎都能三拳捶爛一個大窟窿,更何況這一張小小縛妖網。
衛雲禪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沒好氣道:“大言不慚,再信你我就是狗。”
傅錦書咯咯笑:“你本來就是狗——哪回交合不咬我一身牙印。”
他沒心沒肺,根本不知道他這回受傷讓衛雲禪有多擔驚受怕。
衛雲禪見他生龍活虎,緊繃的心陡然一鬆,側頭咬了咬他的耳朵:“沒良心的笨石頭。”
傅錦書被他弄得有些癢癢,偏著頭躲了躲,笑鬧間發現了衛雲禪纏著紗布的手。
那掌心處還浸著血跡,顯然傷口不淺,流了不少的血。
“這是怎麼弄的?”傅錦書捉著他的手腕,皺著小臉問。
衛雲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將昨夜為他療傷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一下。
他其實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到的那個法子,誰知竟真的有用。
只是他不得要領,一下子耗光了所有的靈力,眼下再怎麼催動,也沒有丁點反應了。
傅錦書以自己的靈力試探了一番:“還好,只是一下子損耗太多,你本來靈根就才築基,自然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他邊說,便開始脫自個兒的衣裳,衛雲禪摁住他的手:“你脫衣裳作甚?”
傅錦書一本正經地說:“幫你恢複靈力啊。”
衛雲禪看著他已經紅潤起來的臉蛋,喉結一滾:“怎麼個幫法?”
雖然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小妖精聲音清脆又響亮:“雙修!”
提到這個,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開始給衛雲禪講解:“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將你的靈力吸收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這便意味著,我們可以雙修了!”
衛雲禪抱著他,虛心請教:“哦,那雙修是怎麼個雙修法?”
雖然他在問,可手上解傅錦書衣裳的動作卻十分利索。
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嘛。
衛雲禪得心應手極了。